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从张管事身上转到了门外。 刚从坡下上来的那些人已经走到路口。 看清她们的相貌,鹿笙这次第一时间把她们跟记忆碎片里的人串了起来。 走在最前头老太太是这个村子的里正,也是原主爷爷的妹妹。 “都在这堵着做什么?”老太太头发花白,手里还拄着个拐杖,可声音浑厚且不怒自威。 她一开口,看热闹的人往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道。 张管事听到声音也跟着回头,看清来人后不由得皱了眉。 等她们走的近了,张管事恭恭敬敬对着老太太作揖,“鹿里正。” “呦,你是张老四他家的二娃吧,好久没见你爹了,他身体可还硬朗?”鹿里正笑眯眯地问。 老太太脸上褶凑在一块,看起来格外慈祥可亲,但身上那股威严的气势不减反增。 “最近挺好的,多谢您记挂,您最近可还好?”张管事陪着笑脸寒暄。 “我这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村里的事多,家里的小辈,唉,一个个也不省心。” 鹿里正横了一眼鹿笙,鹿笙假装心虚地低头。 卖房的事她没记忆,但如果连祁枕书都不知道,那原主八成也没跟别人说过。 鹿里正伸手拍了拍张管事的肩膀,“长得真结实,好多年没瞅见你了,今天怎么有空来着我们这鹿儿庄?” “这不是前两天,鹿小妹把这房子典给我们,说是让今天来收房。”张管事笑着道。 “哦?还有这事?”鹿里正话是冲着张管事说的,眼睛却看的是鹿笙。 老太太眼神犀利,鹿笙无言以对,再一次低头默默背锅。 “我记着,诚哥儿走后,家里的房契应该都是书儿收着的吧。”老太太转头问祁枕书,。 “姑婆,房契还在我那。”祁枕书点了点头。 鹿里正的脸色缓了缓,转头又对张管事问道:“小笙把这房子典了多少银子?” 张管事踯躅了一下,“五十两。” “五十两?”鹿里正身后的一个女人惊讶地叫道。 鹿笙抬头看了一眼,是原主的堂姑姑鹿华英。 “这房子二哥建的时候可花了一百五十多两,你们就给五十两,这不是打劫么?”鹿华英尖着嗓子叫嚷。 “这价格都是大家商量好的,是鹿小妹签了字,画押认了的。”张管事说着把怀里的当票又拿出来,准备递给鹿里正。 鹿里正摆摆手,笑着说:“我信你。” 张管事松了一口气,把字据揣回怀里。 鹿里正扫了一眼鹿笙,转回去问祁枕书:“诚哥儿走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