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也瞬间僵硬了,把湿毛巾从脸上拿起来,并连忙道歉和解释:“i'm?sorry,玫梅,我……i?was?just?a?joke,真的,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玫梅,你别生气好吗?再说我正发着高烧呢,说胡话也不一定啦,是不是?” 见他道歉态度还算诚恳,解释理由也还算合理,我又一些爱搭不理的抽走了他手里的湿毛巾,还很不高兴的阴着脸,算是警告吧:“你别再胡说八道了,你以为我这么照顾你,给你擦身子,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尽快退烧吗?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好朋友,所以要互相帮助,互相照顾,你以前也帮助我和照顾我不少,而且我把你看做是兄长和哥哥哪!之前我就说认你做哥哥的,你不是也同意了吗?所以我才会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也没注意和忌讳什么,因为我把你当做类似哥哥一样重要的人。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我白玫梅才不会这么照顾别人哪。我白玫梅才没那么好心侍候人哪!你烧……关我什么事,我才懒管你哪!”我说罢还白了他一阵,手却早已拿着湿毛巾去盆子旁,把毛巾扔进水中弄冷,再提起拧干,边走近床边,边打开一些。 本只是想换掉他额头上的毛巾,因为他刚刚竟然那么说,我已经不高兴,也不意思再帮他擦什么身体了,可我走近却发现他已一身光膀子露在外面,等着我给他擦拭。要知道发热的人,是很畏寒的,刚才要给他擦脖子和胳膊,他还像小孩子似的吵着不肯,说什么太凉了,就是一开始给他敷冷毛巾时身体还震颤了一下,不过经过我这么一阵敷和擦拭,他身上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烫手了。 不过那他白晃晃而线条修长、健硕的胸脯在我眼前展现时,我还是有一丝害羞和脸红,悄悄的深吸呼一下才镇定下来。而他显然不敢再动什么歪脑筋,堂堂正正的躺在那里等着我给他擦拭,甚至脸上都没怎么笑,即便有也很干净,很坦然。望着他这样自然而平静的表情,我若不帮他擦拭,倒显得我心里不干不净,还停留在刚才那里似的,所以我还是张着手指把冷毛巾铺在他光滑的胸脯上。 由于过于突然,即便是普通人都会颤栗一下的,所以他几乎冻得蹦起来,我看着又觉得好笑。 他简直气得不行,大声嚷嚷:“白玫梅你到底是在给我擦拭降温,还是在报复虐待我,你不知道我在发烧啊?又说是我妹妹,可有妹妹这么照顾哥哥了吗?”我只得连忙道歉,当然我也确实不是故意的,只是可能心里有点不甘心再为他擦拭吧?又说自己之前就说过没经验的,别人照顾自己还差不多嘛。“那小张看上去挺有经验的,你却让他回去休息,让我留下来照顾你,我又是个女生,你说你这样的安排合理吗?也不方便嘛,是不是?”一面辩解而抱怨着,一面帮他擦着身上。 不知是不高兴我有这么多抱怨,还是难受不想说话了,他有一阵竟然没有说话,眼睛也闭上了,但我确定他并没有睡着。我想他一定有些生气了,毕竟你又说只当人家是哥哥,是哥哥那照顾一下哥哥不是应该的吗?那你还这么多抱怨做什么?想到他可能生气了,我觉得自己不该说那么多,也不该那么不用心,因为你已经又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等于又一次拒绝了他,又一次伤害了他。 人家今天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而你照顾一下不是应该了吗?但你却这么抱怨。他心里肯定不大好受。想到这些我不敢,也不能再怠慢,唯有尽心尽力给他擦拭才不那么觉得愧对于他,我替他擦了前胸,又让他翻身擦后背,甚至他那两条长长的大腿我都把裤脚卷到膝盖还上的地方给他前后擦了好几遍,身上也擦了好几遍,而头和脖子、手臂也是,直到他从38.9度降到37.5度,只有轻微的一点烧了,我才在他的催促下渐渐停下来,从半夜十二点多醒来到零晨三四点,我都没怎么休息。 我不知道他感没感动,总之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为他做这些,我并没有爱上他,他也不是哥哥,却为他弄得自己哈欠连天,昨天过来就已经挺累了,我甚至还庆幸和感谢他之前逼我去睡了几个小时,不然自己恐怕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的。 即便他降到了37度多,我还是不敢去睡,毕竟还是有一些烧,如果温度再升高,自己又睡着了,他又不叫醒我怎么办?他倒是一再向我保证,他如果体温再升高,再不舒服一定会叫醒我,说得很是誓言旦旦。 但我明显不再信任他,因为人不可能在同一个事情上被忽悠两次,所以我宁肯披着他的黑色西装从床那边大落地窗旁的小桌边拖来两个笨重围椅中的一个坐在他大床边打瞌睡,也不愿接受他的建议,可好像没多久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