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只记得那天他回答我的时候,街上人不多,风还很大,我差一点就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对你好也是,但这些都是我该思考的事情,你只用知道你值得。” 黎小梨也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鼻子有一些酸,我一直觉得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接受这种好意。 主要是害怕,我害怕以后会还不上。 “傅匀,别对我太好。” “害怕了?”他一下子就戳中我。 我皱了皱眉,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酒精让大脑某些部位的情绪感知被放大了不止一倍。 “我会舍不得,舍不得分别,舍不得离开……会变得不像以前的我。” “乔浅。”傅匀叫我的名字。 我轻轻应了一声:“嗯?” “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 我想了想跟他说:“黎小梨,还有温容许繁他们都说过,我特别好,又礼貌又善良还绅士,就是好像不好接触。我自己觉得我挺冷漠的。” “可以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被傅匀的疑问句逗笑了,“我和他们恋爱,好像都是有目的的。硬要说起来,我私心里希望有人陪着,许繁离开之后我想过挺多次,也和医生朋友说过,现在回想,那些时候我大概没有分清感情和善意帮助的界限,问题挺大。其实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按照他们的轨迹过得很好。” “黎小梨跟我说,你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傅匀顿了顿,补充道,“以前也是。” “现在不是有你陪着嘛。” “乔浅,这是我的目的。” 心脏的跳动突然慢了一拍,我瘪了瘪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我跟傅匀说:“不管怎样……我再给你一个愿望补偿好了。事先说好,还是要在我能实现的范围内。” 傅匀没有应声,只是颠了我一下。 “好。这次我会仔细想一想,在我生日那天告诉你。” 我又嗯了一声。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出租车。 “刚刚不是还说手痛吗?” “去医院啊?”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惊讶?”傅匀含笑说道。 我有些抱怨:“也不是。只是不想去医院。最近好像跟这个地方特别有缘。” “可是你刚刚还说你手痛。” “你就不可以当那是撒娇吗?很少见的。” 傅匀说:“我会当真。” “那我现在能反悔吗?”我看着我们离出租车的距离越来越近,实在不是很强硬地问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