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我心中激荡一种热血上涌、慌不择路的情绪,有点想转头就跑。 这种事比打群架可怕多了,因为这是心理折磨。 他不讲话,我不讲话,那种眼神—— 不知道是要把我吃了,还是想掐死我。 然后胖子上来了。 胖子打着赤膊,肩膀挂毛巾,烟夹在耳后,他身后跟着张起灵,同样没穿衣服,宽肩窄腰,皮肤雪白,纹身若隐若现,裤子松松垮垮,掉在胯上,身材好的不得了。 我以为进男人澡堂了,胖子诧异道:“你俩蹲这儿干嘛呢?” 吴邪一下把避孕套塞到裤兜里。 “整东西。”吴邪站起来。 我视线还停留在张起灵的身上,边尴尬边欣赏,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胖子调侃道:“帅不帅?想不想摸摸腹肌,一吻芳泽?” “擦擦嘴,口水快滴下来了。” 吴邪居然跟着调侃一句,就从我身边走过,下楼了。 我脸皮再厚,此刻也抽搐了下,脖子都憋红了。 没理会胖子哈哈大笑,拿了条毛巾,跟着下楼。 吴邪在院子里,水龙头开着,正在洗脸。 他头抬起来,头发上、脸上,水一滴滴下滑。夜深人静,宅子偏僻,荒郊野外几乎没有任何动静,人声,我向他走去。 他摸了摸我耳朵,“刚刚看他眼睛都看直了,这么好看啊?” 空气中弥漫潮湿,像雨水的气味。 我没回答,冲他一笑。 他呆了一样,又是那种难以捉摸的眼神。 但此刻他的眼神,我能看出来,那是一种“侵略”。 我和他认识即将叁年了,几乎所有时间,都是患难与共,同生共死。 他在我心中……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吴邪,我想你。 他嘴唇上的水滴滑进脖子。 他一动不动,沉默着,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过来,扣住我后脑勺。 只感觉嘴唇被堵住,他的舌头粗暴地滑进来。 起初是狂乱的吮吸,随即接近撕咬,我推在他肩上,面红耳赤,感觉舌头都要被吸肿了。 他搂住我的腰,越搂越紧,这种急躁,暴力程度和他本人的外在气质截然不同,但一直以来,我都能感到他在压抑这种狂躁。 他不仅压抑心事,还压抑性格,一部分性格完全内敛,只有在这种极端时刻,才有所体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