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她清白,还给了她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 翻完了大明律,闻安臣又是小憩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去州衙门。 谢韶韵脚还没好,还得在客栈里歇着。 州衙门位于城中央略偏北的位置,等闻安臣到那儿的时候,州衙前面的那片小广场上已经是人头攒动,挤了不知道多少人。消息传开之后,许多人都等着看今天下午的这一场大热闹,早早便都过来等着了。 大伙儿大声议论着,吵闹嘈杂。 闻安臣站在外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外头这么挤,可怎么进去? 这时候,忽然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闻官人。” 闻安臣循声看去,便瞧见几个维持秩序的皂班和壮班衙役向自已走来,其中一人走到近前,笑吟吟道:“闻官人,可是发愁该怎么进去?” “正是。”闻安臣拱拱手:“不知这位兄台是?” “小的李存中,不敢当官人一声兄台。”李存中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岁上下,身材高大壮实,他显然是旁边这几个衙役中领头的,瞧着有些威望。 他笑道:“这外面拥挤嘈杂,闻官人请跟我来。” 闻安臣拱拱手:“有劳!” 这李存中显然是刻意要结识闻安臣的,今日上午但凡是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知州大人对闻安臣很是看重,而且闻安臣也要入刑房当差,同在衙门中,少不得要打交道,和闻安臣结个善缘,自然是利大于弊。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闻安臣很快便发现,这李存中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他也有心结识,两人很快便熟络起来。 从小门儿进了州衙,在大堂前头等着,再往前就不成了,此时审案还没开始,大堂也是不允许进去的。李存中又跟闻安臣说了几句,便是告辞,他们还要负责维持秩序。 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很快便到来,大堂们被打开,与此同时,和大堂门在一条中轴线上的州衙大门也被开了,站在州衙外头,离着远远的,大体也能看到一点儿大堂中发生的情况。不少乡老土绅,有功名的读书人等等,被放进州衙之中,他们有资格在堂下看着。 接着,黎澄一身朝服,威严肃穆,从二堂走了进来,在桌案后面阔做。有数十个身穿白衫的人从大堂两侧的那一排平房里走了出来,在大堂里头两侧站好,他们是六房的书吏。接着,三班衙役只要是在州衙的,除了一部分维持秩序之外,其它的也都站在堂中。 这一次黎澄是升大堂审案,所以同知、判官、典史这几位老爷及三班六房的人都要到。 闻安臣因着今日上午黎澄的一句话,也有资格站在堂中,他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冷眼瞧着。刚一站好,却是就感觉到了几道目光扫了过来,目光中满是恶意和挑衅。闻安臣回望过去,却见是几个书吏打扮的人,看来是六房中人。 闻安臣有些莫名其妙,自已之前从未跟秦州州衙的人打过交道,怎么看起来他们看自已很不顺眼的样子?他拧着眉头沉思起来。 值堂书吏宣布开始。 两排皂班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口中齐声低喝,堂中气氛森严。接着,人犯被带了上来。刘张氏披头散发,两眼无神,神色憔悴,被带上堂之后也不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 一番例行流程走完之后,黎澄一敲惊堂木,喝道:“刘张氏,你是如何杀害亲夫的,速速从实招来!” 刘张氏抬头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之前奴便说过了,是奴趁着他睡着之时,把蛇塞进去的。” 这一次黎澄却没有立即反驳,而是问道:“那你为何杀夫?” “自从成亲以来,已有六载,他性子暴躁,动辄打骂,奴不堪其苦,遂起杀心。”刘张氏低头道。 “纪司明,这罪妇说的,可是属实么?”黎澄向下面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高瘦汉子问道。 “回大老爷话,确是属实。”纪司明恭敬道:“小的问过她家左邻右舍,都说她那亡夫性子暴躁,时常跟人起冲突的,在家打骂娘子,更是寻常。他们有时候能瞧见刘张氏出门的时候脸上有淤青,有时候晚上还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哭喊惨叫。” 第18章 疑窦重重 看到这高瘦汉子站出来回话,闻安臣恍然,立刻就知道为何方才那几人对自已恶意十足了。 黎澄不问别人,只问纪司明,说明这纪司明肯定是经手此案的,什么人才会经手这些人命案子?自然是刑房中人!方才那几人,可都是和这个纪司明站一块儿的,说明他们也是刑房的书吏。这些刑房的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