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忘了?当初表姑娘有孕时,也有一段时间吃不下东西,表少爷不知从何处弄来的酸枣,才让表姑娘胃口大开,您当时还尝过呢!” 话落,绥锦意识到什么,她堪堪闭嘴。 表少爷当初特意弄来的酸枣,皇上从哪里找到的? 时瑾初扯了下唇,他想起陈远川的话——自家酿的酸枣。 呵。 邰谙窈也顺着绥锦的话想起这一茬,但她有点迟疑:“会不会是弄错了?” 她记得,那时她尝了一颗,酸得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邰谙窈又捻了一颗酸枣,她认真地尝了尝,点头道:“这个没那么酸。” 绥锦正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闻言,她忙不迭地点头: “也许是奴婢认错了。” 魏嬷嬷说了句公道话:“娘娘有孕,口味也会发生改变,嗜酸也是正常。” 绥锦讪笑了一声。 邰谙窈也转过来了弯,她偏头找时瑾初要答案,时瑾初轻哼了声,他不紧不慢地点头: “你舅母让人送来的。” 半字不提陈远川。 邰谙窈也松了口气,她再捻了一颗酸枣放在口中,再去吃晚膳,居然也觉得没有难以下咽了。 时瑾初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 她那点心虚藏得其实很好,但时瑾初这个时候或许有些过于敏感了,于是瞧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意识到一件事——看来她对某人的心思也不是半点不知情。 时瑾初也从碗中捻了一颗酸枣扔到口中。 下一刻,他脸色就变了,他没忍住呛咳了声,连灌了两杯茶水才缓过来。 邰谙窈看得目瞪口呆。 张德恭也察觉到不对了,他忙忙带着一众宫人退下,绥锦临走前,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娘娘。 等人走后,邰谙窈只能亲自替时瑾初倒了杯茶水,她有着身孕,不能喝茶,这茶壶 中的其实都是花茶。 时瑾初往日不喜这口,但花茶清甜,倒是很快褪去了口中的那股酸味。 但他依旧有点脸黑。 邰谙窈不解,觉得他没理由不高兴,她呐声:“不是臣妾让您吃的。” 时瑾初才缓过来,就被她的话噎住。 他没忍住,掐了掐她的脸,邰谙窈纳闷地望向他,话音含糊不清: “您……干嘛……” 时瑾初挺冷淡地问:“你和陈远川关系很好?” 他甚至都不愿称陈远川是她表哥。 邰谙窈眨了眨眼,她再愚钝,这个时候也意识到时瑾初在为什么不高兴了。 她脑子这个时候转得也挺快: “今日是表哥送来的酸枣?” 时瑾初意味不明地轻哼了声,听不出情绪,但到底没否认。 得了答案,邰谙窈沉默了下,她斟酌着语气: “他的确对臣妾很好。” 捏着她脸的手紧了紧,但还是没让她疼,邰谙窈眨了眨眼:“但臣妾和表哥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感觉某人有松动,她再接再厉,话音软得腻人: “臣妾只喜欢您。” 时瑾初轻啧了声,他松了手,半点不信邰谙窈的话。 他勾着唇,问:“还骗过谁?” 邰谙窈被噎住,她恼得脸都染了红,瞪了他一眼: “您真不解风情。” 什么叫她还骗过谁? 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不信她么! 邰谙窈有点气闷,也有点羞恼。 时瑾初捻了一颗酸枣喂到女子嘴边,他垂眸望了女子一眼。 他瞧得清女子当真对陈远川没有男女之情,所以,这件事轻飘飘地揭过去。 相较而言,其余事的确也没那么重要。 他也不是很在乎女子是否真的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