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你瞧出来的道理,她是当事人,难道会不明白。” 明白还是出来,显然这段时间御前的冷落,叫她很需要太后的支持。 周嫔呃声。 邰谙窈也瞥向她,不让她再说点大逆不道的话。 的确是折腾,但是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既是太后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岂是她们能置喙的? 慈宁宫近在眼前,高嬷嬷守在外面,和皇后交谈了两句,就将她们引了进去。 殿内除了宫人,只有太后娘娘和高姑娘在,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太后娘娘没忍住笑出了声,听见动静,她转过头来,视线一扫下来,众人就呼吸轻了点,和皇后一起服身请安,太后没有在这事上难为人: “都起来,给她们看座。” 邰谙窈很是安静低调,她们都清楚,今日她们都不会是主角。 果然,太后视线扫了一圈,最终稳稳地落在云贵嫔身上,她瞧清云贵嫔的脸色,皱了下眉,冲她招手: “来哀家跟前坐。” 云贵嫔入宫将近两年,自然是见过太后娘娘的。 她强撑身子不适也要来请安,一直绷着的一口气在这时终于肯松了点,她惯是清冷的脸上露出了点笑,走到太后跟前坐下。 太后看向她挺高的腹部,声音温和了些许: “你身体如何?有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 云贵嫔轻咬唇,她有些迟疑地苦笑一声:“其余的都还好,就总是吃不下东西。” 一闻见肉腥味,就让她作呕想吐,她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她腹部显怀,但整个人却是没怎么胖,甚至是消瘦了些许,脸上的肉都掉了点。 太后经历过,也能体谅,当即吩咐: “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吩咐下面人,你现在身子重,不要有什么顾忌,顺心才是要紧。” 邰谙窈听见这话时,才抬头看了一眼。 云贵嫔来请安,图的就是这句话,她低眸笑了笑:“嫔妾谢过太后娘娘。” 之后就是太后娘娘一直拉着云贵嫔说话,皇后也能插上几句,敬妃膝下有两位皇嗣,也是能说得上话,其余人就仿佛只是摆设一样。 许久,邰谙窈隐约看见太后娘娘朝外看了一眼,她心底猜测,难道太后是在等时瑾初? 但又过了片刻,殿内还是没有动静传来。 太后抬手按了按眉心,露出点疲乏,皇后恰时地提出告辞: “母后昨日才回宫,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休息,臣妾先带她们下去了,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后妃只有初一或十五才需要来慈宁宫请安。 太后点头,交代了云贵嫔一声: “让人将仪仗抬稳,路上仔细点。” 云贵嫔无不应是。 邰谙窈刚回到闻乐苑,就听说圣驾朝坤宁宫去了,她了然,这应当是时瑾初故意挑的时间。 他和太后置气,总不能摆在明面上,索性等众人走了后,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绥锦瞧主子回来了,她探头出来: “主子回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出来,和邰谙窈解释道:“怕您回来得晚,奴婢还未去领膳食,奴婢这就去。” 今日小松子不当值,是他休息的日子。 去领膳不是一件麻烦事,褔欢虽然被证明了在冯妃一事中是无辜的,但绥锦还是放心不下,况且还有福媛这个定时炸弹,小柏子又得顾着鹦鹉,所以,小松子不当值时,都是她去领膳食的。 在绥锦出了闻乐苑的同时,慈宁宫中的气氛不冷不热,高姑娘不在殿内。 高姑娘不是没眼色的人,知道这母子二人的矛盾是什么,她自然不会留在殿内惹人嫌。 殿内,太后没好气地看了眼时瑾初,她没提起侄女,而是道: “云贵嫔都有孕五个多月了,你就将她扔在宫中不管不问?” 时瑾初被这声质问,问得有点刺耳,他掀眼:“宫人照顾,中省殿和御膳房无一敢怠慢,这也是不管不问?” 太后不听他这些说辞: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是,这些方面时瑾初都没苛待云贵嫔,甚至默认底下对云贵嫔的精心照顾。 时瑾初有点不耐:“她只要老老实实待在宫中,自然不会出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