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肮脏钱?!我是去偷了还是去抢了?我有逼着那些人来钱庄借钱吗?你可以看不起钱庄经营的生意,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如果没有展家钱庄就没有今天展家拥有的一切,你也活不过这二十多年丰衣足食的日子!”祖望抖着手指向云飞,怒气更甚地说道。 “祖望,你别生气,小心气坏身子。”纪总管看着祖望脸色不对,连忙上前安抚道。 “是!我知道没有钱庄就没有今天的展家,可是我认为我们的钱已经赚得够多了,还有纪叔也是一样,天尧说在溪口盖的那个农场是纪家出的钱,我想不明白、更不想知道你们这些年是去哪里弄来那么大的一笔钱,能够让你们买土地、盖房子,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叫云翔去抢别人的土地、烧掉人家的房子,你们的心怎么会这么硬?怎么会这样狠?叫那些人搬离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家、把人家姐弟几个人害得如今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我对你们…真的是失望透了。”云飞自以为正义凛然地又看向纪总管。 “够了!你、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这个逆子给我滚出去!”祖望从来没这么失望、这么生气过,即使是以前的云翔做错了事,他也不曾这么的感到痛彻心扉。 “爹,你不必生气,我相信云翔也是一心要把展家的家业做出一番成绩的,但是他的做法太可怕、太卑劣,您可知道当我看到溪口那里的情况时,心里有多么的难过?偏偏我今日劝了村长先生许久,他始终都不肯出来指证云翔的不是,我猜想一定是云翔的作为令他们感到恐惧、害怕!又担心他们好不容易能有一份工作,让家里人有一口饭吃,才不愿意做什么事来得罪云翔和天尧,但是我认为,或许您该找一天亲自去看看,这样才能明白云翔做了多少让那些穷苦百姓们寒心的事。”云飞苦口婆心地说完这一番话后,毅然地转身走出房门。 “真是气死我了,怎么出去四年,好不容易盼到他回家来,却变成这个模样?我竟然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他,他还是那个曾经令我感到骄傲的大儿子吗?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祖望等云飞离开后,无力地跌坐椅子上,有些心酸地道。 “祖望,你不要多想了,至少云翔还是很好的,不是吗?我听杂货店的老陈说,月初店里刚进一批新货,大家都挺喜欢的,销路很好,利润又多,还说那是云翔不晓得去哪打听来的,他对展家的产业可是很尽心的,你…唉~有些事不是我该说的,你要是还想保住这份家业,怎么决断未来的事,劝你最好还是多考虑考虑比较恰当。”纪总管无奈地看着x那间好像老了好几岁的祖望。 “云翔在外面做的事有哪件我是不知道的?你想想啊,光是圣心医院的那笔救助基金,就让洋医生每回看到我都笑得好开心,总跟我说展家是中国人所说的积善之家,说那笔钱救了不少在医院里看病却付不出医药费的人,连天尧这些年来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心里头总想着云飞是嫡长子,这个家的一切理当是属于他的,以前觉得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但性情温和会念书,说起道理来还头头是道,可是为什么…现在全变了。”祖望的眼神带着一股忧愁,恍惚地飘向不知名的某处,语气十分黯然地道。 此时的纪总管对云飞刚刚的话还觉得心中有气呢,只是他不好说什么难听话,仅能寻些不打紧的话劝慰祖望几句,然后两个人才去饭厅和众人一起吃饭。 饭厅里,崇轩在品慧的腿上很开心地一直蹬着一双小胖腿,把品慧弄得直开怀大笑,天虹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祖孙俩,一边要小心品慧万一分心,跳得正欢的孩子会摔下来,另一边又要担心孩子蹬得力道太大,万一没个分寸把品慧给伤着了。 “娘,还是先把他放下来吧,不然等等不小心撞着就不好了。”天虹小心地劝道。 “不怕的,我这把骨头还禁得起,不过小轩好像又壮了不少?我才抱一会儿也觉得真有些撑不住了。”品慧笑着回道。 “小轩看着您心情好,自然跟着开心,吃得也多啦,他想要快点长大才能孝顺您啊。”天虹温柔地擦了擦崇轩额角的汗水。 崇轩大概是玩累了,小手抓着品慧的衣襟,往品慧脸上涂了一层口水后,接着小屁股一沉地稳坐品慧腿上,整个人趴在品慧身上休息。 “小轩累了吧?不能睡哦!再等一会儿就要吃饭了。”天虹轻轻拍一下崇轩的脸。 云翔和天尧走进来时,就看到儿子昏昏欲睡地趴在母亲身上,妻子在一旁哄着,两人先向坐在另一边装作一脸淡漠的梦娴问安后,云翔才上前来抱起崇轩,道:“小轩,别睡了,爹回来 崇轩这才睁开眼睛瞅了云翔一眼,有些不高兴地嘟起小嘴,低头玩手指。 没多久,祖望和纪总管一起走过来,祖望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纪总管看上去虽然好一点,可是随着两个人进屋时同时带进来的沉闷气氛,让众人都不敢多问一句,云翔有些疑惑怎么没看到云飞的出现,却也识相的没有多嘴去问原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