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古树如同一位哨兵,伫立在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大楼的第15级台阶上。 从那以后。 这棵古树也成了最高人民法院鲜活的司法图腾,许多法官为之谱写了诗歌。 比如葛行军先生的那首《皂角树赞歌》,写的便是这颗树。 与树合影也逐渐成为了老法官退休、基层法官参观、宾客到访时的保留项目。 连法学院学生到最高人民法院实习,亦以“相逢皂角树、梦圆最高法”为集结令。 于是徐云也蹭了个便利,请工作人员给他与皂角树留了个影。 拍完照后。 工作人员便带着徐云走进了大楼内。 比起外部皂角树的柔和,审判大楼的内部则透露着另一种两个字的画风: 庄严。 大楼之内铺满着暗色调的大理石砖,一眼看上去就很低调。 墙壁和顶部也都没有水晶、宝石的豪华装饰,但里里外外却透露着一股磅礴的大气。 倘若是宵小之辈到此,恐怕没走几步路脚就软了。 难怪最高法的审判大楼会被称为燕京镇压邪崇的阵眼,气质上确实不凡…… 接着工作人员带着徐云一路前行,很快来到了一处访客室外,说道: “徐博士,陈检察官已经在屋子里等着您了。” 徐云朝她道了声谢,待对方离开后主动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 屋内响起了一道很稳重的女声: “请进。” 徐云顺势推门而入。 这间访客室的面积不大,只有十来平米的样子,内中简单摆放着一张办公桌和两副人体工程学椅。 此时的办公桌后正坐着一位40岁上下的女同志。 女同志蓄着一头短发,皮肤很白净,看起来干练又不失知性。 眼见徐云入屋,对方也连忙站起身,主动迎了上来: “徐博士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最高检的陈灵检察官,也是这次审理的公诉人。” 徐云也热情的与对方握了个手: “陈检查官,你好。” 待寒暄完毕。 陈灵便招呼着徐云入座,并且主动给他倒了杯茶,开门见山的说道: “徐博士,咱们时间有限,我就不和你客套了,直接和你介绍一下情况吧。” 徐云连忙做洗耳恭听状。 随后陈灵组织了一番语言,说道: “咱们的这次庭审可以说是建国以来对网络暴力、造谣行为发起的最大规模的一次庭审,所以社会方面的关注度很高。” “不出意外的话,直播峰值人数应该会轻松破千万,我们身上的压力也很大。” “同时更重要的是……在目前的法律法规中,关于是否应该通知受害人到庭依旧很有争议。” “所以对于是否应该请你以及其他受害人,我们内部也进行过多次很激烈的讨论。” 徐云顿时一愣: “还有这回事?” 陈灵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了一本书,解释道: “目前来说,刑事审判的类型主要有三种。” “分别是刑事自诉案件、附带民事诉讼的公诉案件以及未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公诉案件。” “其中刑事自诉案件的被害人一般是自诉人,在案件中属于‘控方’地位,法院一定会传唤其到庭,否则庭审无法正常进行。” “第二个是被害人提出了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是附带民事诉讼中的原告人,所以同样也会传唤到庭。” “但是第三种……根据刑法第187条第三款内容,法院应当通知的人里并没有解释清楚是否包含被害人或者其家属。” 徐云忍不住眨了眨眼。 在过去这段时间里,他倒是了解过自诉和公诉的区别。 这两个概念其实很简单,几乎都可以从字面意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