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活在2022年,不然啥有才无德的帽子加上天马流星拳估计都来了。 除此以外。 法拉第手中这些底片与后世最大的不同点,便是它们的颜色——它们是介于淡黄和淡绿之间的色彩,也就是显形剂汞和氰化铂酸钡交杂出来的色彩。 如果徐云早穿越个几年,他还能见到玻璃基底的底片…… 随后法拉第将底片固定到了一处架子上,放到花瓶光斑出现的位置。 接着继续开启了第一根真空管。 很快。 在x射线的照射下,底片的中心处慢慢出现了绿色的荧光。 法拉第又回到操作台边,将原先的热电偶以及验电器挪到了底片处。 说来也巧。 徐云上辈子在写小说的时候恰好也写到过热电偶,读数也恰好是小数点后五位。 于是呢,当时便有读者质疑过热电偶度数的问题: 19世纪没有电子管,热电偶不可能会显示到小数点后五位。 其实那时候徐云是有些懵逼的——热电偶显示的数值其实和电子管没有任何关系好么…… 电子管是电气仪表……也就是二次仪表会用到的零件,它只是让屏显数值比较直观一些罢了。 在没有屏显的年代,通过水银示数和热电效应,科学界早在1830年就能做到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了。 这种原理其实和卡文迪许扭秤实验有些类似,通过多个精妙的阶段达到以小测大的效果。 屏显只是优化了步骤,让数据可以快速的展现出来,并不是说没有屏显就读不出来示数了。 好了,视线再回归原处。 在与未知射线接触后,热电偶上很快显示出了温升: 0.763。 在光学领域中,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值,代表着这束射线的能量很大。 而能量越大,便代表着波长越短,频率越高。 想到这里。 法拉第又走回操作台,取出了一枚三棱镜以及一枚非线性光学晶体——就是徐云当初演示光电效应时用到的那玩意儿。 随后他戴上手套,将三棱镜放到了阳极末端的射出点,抬头看向高斯。 高斯观察了一会儿底片,朝他摇了摇头: “光斑位置没有变化。” 法拉第重重的咦了一声,迟疑片刻,又换上了非线性光学晶体。 几秒钟后。 高斯依旧摇了摇头,语气中也带上了强烈的费解: “光斑……还是没有明显变化。” 法拉第站起身匀了匀气息,用大拇指摸着下巴,说道: “奇怪了,这道光线的折射率为什么会这么低?” 一旁的高斯与韦伯,同样紧紧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就像对于这道未知射线的出现毫无准备一般。 法拉第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只是例行做了个光线折射的校验步骤…… 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就极其突兀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准确来说。 这是一个足以震动物理体系基石的现象。 上头提及过。 根据热电偶显示的读数,可以确定这道光线能量很大,也就是频率极高。 而频率越高,理论上的折射率就应该越大——这是从笛卡尔、牛顿他们手中校验过的真理。 但根据法拉第此时的实验,这道光在经过晶体之后,却几乎不会发生折射!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面色凝重的法拉第,一旁的徐云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大约能猜到法拉第三人的疑惑,但他能做的,只是在心中微微叹口气。 x射线波长短,但它的折射率却接近1,这是属于一个非常非常深奥的问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