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也朝他拱了拱手,面色显得很平静。 还是那句话。 日更三万的是王林,和他徐云又有什么关系呢? 随后他与众人告辞分别,跟着刘益在院落里闲逛了起来。 “近渠先生。” 看着大院里正点着蜡烛计算数据的文士们,徐云主动问道: “这些天一切都还顺利吧?” 刘益点了点头,随手指着个算师聚集最多的区域,笑着道: “一切都还算顺利,团队成员来自五湖四海,不是不得志的小吏,便是寻常蒙学的教习,还有一些则是隐居山林的隐士。” “若非殿下恩招,大家此生恐怕都难以见到这般数算盛景,自然也会格外珍惜。” “如今我们已计算核验出了五十余组数据,平均一日可出七组,比预期的五组要高了很多。” 刘益的表情有些感慨,说的也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华夏古代虽然出过不少知名的数学家,但能真正青史留名的并不多。 除了个别例子外。 大多数数算学者都只是寻常的小官小吏,或者蒙学中的普通教习而已。 连老贾这种当时数算大家,在史书都只能留下个生卒不详的记载。 就更别说其他的普通人了。 因此在得知皇上……准确来说的朝廷有请、并且还有高额补贴后。 几乎所有收到信件的数算学者们都接受了招募。 某种程度上来说。 这种规模的数学家集中演算,别说宋代了,历史上都见所未见。 因此刘益称之为盛景,倒也确实发自真心。 随后徐云想了想,问道: “近渠先生,不知桐屿先生所在何处?” 此时的夜色有些昏暗,刘益四下环顾了一番,方才指着一间边角僻静的小屋道: “桐屿先生就在那间屋内,王公子,咱们过去看看?” 徐云点点头: “有劳了。” 随后在刘益的带领下,二人很快来到了这间屋子的门外。 不过徐云没有急着敲门。 而是来到窗边,透过精心安置的玻璃窗户朝内看去。 结果刚看清屋内的情形,他便有些愣住了: 只见此时此刻,这间面积差不多四十平米的屋子里,赫然堆满了一叠叠的算纸。 算纸有些完整的封装放到一角。 有些则凌乱的洒落在地。 而屋中仅有的两张桌子上,则分别坐着老贾和韩公廉,此时都低头在计算着什么。 他们时不时还会打个哈欠,揉揉眼睛。 但很快便会打起精神,继续做起了工作。 从精神状态上可以很轻松的便判断出,这二位消耗的精力要远高于普通的算师。 徐云见状,不由看向刘益,问道: “近渠先生,这是……?” 刘益闻言沉默片刻,幽然叹了口气,说道: “王公子,你和桐屿先生所著的手册虽好,但它终究是个死物。” “就如同先前你所见到的一般,有些情况注定会在实践中出现意见上的分歧。” “因此桐屿先生便想出了一个方法,将每个任务分派到三个小组手上进行计算,每个小组内会先进行计算讨论,确定一个统一的数值上报。” “若是三个小组所上报的数字一样,便会被暂时汇总等待齐师傅那边的实践核验。” “但若是三个小组中有任意一个小组的结果不同,那么便会转交到桐屿先生和杨怀先生的手上,由他们负责复验。” “诚然,这种做法注定还是会存在些许错漏,但这已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