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照正常的历史时间线,铝这玩意儿要到1827年才会正式被制取出来,在此之前金属铝相当罕见。 倒不是说徐云没办法继续手搓了,而是制备金属铝的流程很麻烦,复杂程度甚至比显微镜和发电机加起来都难。 眼下王越的病显然拖不了那么久,因此徐云最终还是决定用银来制备镀液。 反正镀液只要保证海胆棘刺的上半部分,不要被刺入皮肤的弹力给震断就行了。 纵使真有部分银通过破口进入人体,这种剂量也压根不会对人体有什么威胁。 顶多就是伤口周边有些蛋白质变质,导致结痂的时候显得更黑罢了。 银融化的温度是961度,属于古代也可以很轻松达到的温度范畴,制备起来没啥难度。 因此徐云也没过多炫技,只是拿陶土简单做了个类似煤窑的小炉具,通过增压的方式提高熔融效率,保证银块能尽量早的融成液体。 至于镀液所用的银子嘛…… 自然是从老苏那儿支取了。 准备好这些后。 徐云将现场交给了一位仆役负责,自己则去搬起了家。 没错。 搬家。 先前提及过。 眼下的徐云已经入了门客名册,彻底脱离了奴籍,成为了一位标准的‘宾’。 因此他的住所自然也从南厢房换成了东厢房,算是古代意义上的升职加薪了吧。 比起简陋的南厢房,东厢房的屋子则要好上许多。 例如徐云被安排的这间屋子,离王越所在的院落隔了大概二十多米,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落。 别的不说,光庭院的面积就有三十来平米。 庭院的正中央种了一棵大柳树,树荫之下凉爽至极。 柳树的左边则有个一丈见方的小池塘,内中有几尾鱼正在悠哉哉的游来游去。 柳树右边则是个葡萄架,架子下放着一张躺椅——也就是后世那种老爷椅。 待到太阳下山,喊仆役切几块水果,烧一壶香茗。 悠哉哉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夜景,倒也惬意的紧。 除此以外。 这间屋子内的装饰也要比南厢房的那间好上许多。 比如屋内有书桌、砚台、熏香的香坛,连床边都有各种精雕的图案。 在今天这一整天里。 徐云不但手搓了发电机,还鼓捣出了电解,利用盐酸的腐蚀性为老苏开启了微观世界的大门。 体力尚且还好说,但精力的损耗着实有些不小。 加之搬好家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戌时,也就是后世的八点多钟。 所以在简单用过晚饭后,徐云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依旧是一夜无话。 …… 或许是换了个好床的缘故,徐云这觉睡的是相当踏实,愣是睡到了第二天自然醒。 没错,今天没有人叫他起床。 “哈……” 上午七八点钟。 徐云伸了个懒腰,悠哉哉的醒了过来。 接着起床,穿好新衣服——这是昨天老苏差人为他裁剪的布衣,还是低调常见的灰色样式。 不过布料上要比原先的那身青衣好上无数倍。 穿戴完毕后。 徐云走到门边的洗手台前,扭动了一个类似水龙头的开关。 片刻不到。 哗啦啦—— 一股清凉的井水便从中涌出,逐渐填满了脸盆。 徐云用这些水洗了个脸,打开房门,打算前去寻找老苏。 结果刚走了几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