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钢琴前两个身影小声道。 “我是不是小看陆尚行了。” “何止是小看。”不知何时走上前的姜沉星道,“时予决定的事情,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逼不了他。可陆尚行却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他,温止,我们都大意了。” 姜沉星是个心细的人,他看的事基本不会错,连他都这么说,说明他们确实都小瞧了陆尚行。 温止用中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地斜坐在沙发的席淮。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时不是早就上去捣乱了么?” 席淮咬着哨片上下摆动,视线就没从钢琴那挪开过。 “上去捣乱他们就不弹了么?” 只一句,一针见血地说明现状。 在音乐方面,确实没人能插.入时予和陆尚行。 那是他们独享的领域,他们在脚下画了个圈,谁都无法介入。 姜沉星胸口猛地提起一口气,卡在胸口。 即便狠狠吐出,喉间依旧是堵的,怎么都舒展不开。 他们被摆了一道。 陆尚行玩的是摇滚乐队,是流行乐,跟古典乐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他不仅约会选择了音乐步行街,隔天还买了钢琴回来,这简直是杀伤力max的杀手锏! 温止低笑两声,抬手摸了摸鼻子,半垂的眼眸冷的吓人。 “你说的对。” 姜沉星看了温止一会儿,没说话,又走到席淮旁边坐下。 “那天你说,真诚永远是最好的必杀技,可如果那个人已经有喜欢的人呢?还管用吗?” 姜沉星的声音以及咬字是出了名的标准好听,可他咬的越清晰,席淮的手就攥得越紧。 席淮单手撑着侧脸,歪斜的脑袋转过来,与姜沉星对视。 “你不高兴就不高兴,为什么要让我也不高兴呢?” 说完,起身走向时予和陆尚行,哀怨道。 “弹那么久该轮到我了吧,时老师,我也想学。” “学什么学。”陆尚行推开席淮,又朝他踹了一脚,“钢琴我买的,你不许碰。” “我不,凭什么只教小鹿不教我。”席淮躲到时予背后,轻轻摇晃时予的手,“陛下可要雨露均沾,独宠一人必将酿成大祸。” 时予:“……” 还雨露均沾,还酿成大祸,你以为你是皇后呢,劝皇帝顾全大局? 每次席淮挨着时予,陆尚行就要发飙。 见席淮肆无忌惮地抓时予的手,当即站起来和席淮打闹。 时予懒得搭理他们,自己坐下弹着玩。 姜沉星看着那处的三人叹了声气,一脸迷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