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导演,余下的人自觉打车,街边只剩下两个人。 顾顷说:“我开了车来的。” 徐入斐点头,“那我打车。” 顾顷:“但是我喝了酒。” 徐入斐:“……” 徐入斐抱臂,“那咱俩一人打一辆车。” “不应该顺路坐一辆?” 徐入斐说:“顾老师,我不想和你坐一辆车。”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徐入斐回看他,这下算是彻底摊牌了。 ## 出租车上,司机操着一口浓重南方口音,说看顾顷有点眼熟,像哪个明星。 徐入斐说:“看错了吧师傅,这是个瞎子。” 瞎子顾顷没吭声,只是把目光默默移向坐在副驾驶的徐入斐。 徐入斐又补道:“还是个哑巴,他是个聋哑人。” “噢呦。”司机的眼光一下变得不一样了,从原本的探究,便成怜悯。 整个过程中,顾顷没有出一声。 配合了徐入斐幼稚的把戏。 为什么不想一齐回酒店,顾顷难道不清楚吗? 他好像真的不清楚。 分别的那三年像被他一手磨平,不存在了一般。 他照旧叫他“小斐”,照旧听他的话,配合他演戏。 该说顾顷真不愧是一个敬业的演员,一场戏,从头演到尾,落幕了,眼睛还是有戏、有情意。 徐入斐做不到,他和三年前相比,增长的只有社会经验和酒量。 前者不值一提,后者在他从医院查出胃炎的那刻起,就变成累赘。 出租车在酒店附近停下,徐入斐意识到不妙。 顾顷作为一个盲人,是没办法付钱的。 为了圆自己的谎,他只能认命扫码。 但没想到,更令人绝望的是,顾顷没有动。 徐入斐在短短几秒钟里,想他为什么没有动。 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答案——因为他现在是盲人。 徐入斐打开了后车门,把手伸进去,只是想意思意思拍顾顷一下。 男人却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力道很牢,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徐入斐撤不开,差点被拽进去。 不得不说,顾顷演瞎子,演得惟妙惟肖。 司机见了都遗憾表示,多好一个人,脸也不错,可惜又盲又聋又瞎。 车开走了,顾顷还没放开他,徐入斐便不客气地开口:“顾老师,别装了。” 为了避免麻烦,他没让司机直接开到酒店,眼下还有两条马路要过。 顾顷这才收回了手,那双漆黑的眼瞳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