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不出第三个能放心和你同行的...” “您知不知道这次考核有多危险!他能从考核里活下来已经是好命,还让他继续跟我们去f区?”云落激动起来,“再让他跟着,只会让他把命都丢在那里!” “我知道,”云光启眼里满是愧疚,“上面把我支开,趁我不在提前开启了考核。等我赶回去时,只来得及制止他们继续向溪边投放毒蛇...” 原来最后几个小时的苟延残喘并非他们的运气足够好,而是云光启的暗中保护。 “云落,云叔叔,”在难得的一片静默中,颜言哽着声音,似是经过一番酝酿后,终于下决心问出口,“安歌他...出事了吧?他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云落完全没想到颜言会在此时问起陆安歌,一时间,肉眼可见地有些无措。 他该怎么说其实陆安歌很有可能没死,只是下落不明;他又该怎么解释,原本应当与陆安歌生死与共的自己,非但没有生命危险,还顺利晋升了中校的头衔。 “你...”短短一个字,尾音拖长,无需多余的解释,便将一切说不清、道不明的前因与后果,统统囊括其中。 颜言意会,嘴角牵强扯出一点点若有似无的弧度,释然里带着几分苦:“在考核环境里,我注意到弥隅更换了新通讯器,是只有和人建立了连接才有的特殊款式,和安歌之前的一模一样。” 话说完,他的视线恰好又落回弥隅的腕子上。 弥隅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太过急于查看f区的消息,此时通讯器完全暴露在颜言的视野里,再往回收也来不及了。 “他才没来多久,除了你没有人是能够和他建立起连接的关系。”颜言盯着弥隅的手腕出了神,“解除连接很痛吧?” 他抬起头,眼睛里似乎有光点在闪,不知是为陆安歌或是云落之中的哪一个在痛:“辛苦你了。” “医生随便哪一个都可以,不能是颜言,”云落将头撇开,冷静地看向云光启。陆安歌的事不再瞒得住,他索性也不再在颜言面前回避,“如果颜言在f区出了什么事,你拿什么和颜叔叔交代?” 他依旧没敢在颜言面前提起与陆安歌有关的细节:联邦认定的“叛国”、军队后山的衣冠冢、装着所谓“骨灰”的玻璃瓶、和他对于陆安歌其实并没有死的质疑。 云光启却说:“任何医生都替代不了颜言,只有他,也必须他去,才行。” 话只说了一半,云落却一下明白。 作为医生,颜言资历并非队内最老,前线的经验也不是最多。非要说哪里特殊,便是颜言一直研究他与弥隅的基因。尽管是秘密操作,但他能够断言,整个军队中,无人比颜言了解他与弥隅更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