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颤抖的手腕捞回掌心握住。 一人用力,一人挣扎,在无声的对峙间,竟都红了眼。 “我当然知道这样做了也没机会再回到f区...”弥隅的声音轻悠悠的,听似无关痛痒的小石子,砸进云落的心里却是千层的浪,“我只是单纯地想报复你而已,还不明白么云少校?不然我心里的那些不痛快,要怎么排解?” 弥隅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的他谈判也好威胁也好,目的总十分明确。为了回到f区,他几乎试遍了所有方法。 但此时明知已逃不出去,却依旧不计后果地说出“报复”这样的字眼,似要与他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甘愿。 “弥隅...” 云落很少在一句话里只叫一声弥隅的名字。而这一日这样的话屡屡出口,反应过来却发现里面承载了他所有的无措。 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腺体处的温度渐渐升高,云落一时茫然,他从未和谁有过这样亲近的接触——弥隅说到做到,仅一句话的功夫,便重新咬上他的脖子,利落地将信息素注进了他的腺体。 打一架,到头破血流、半死不活,或者被咬一口都无所谓,云落早已习惯了单纯的痛楚,在这样的情境下,甚至能帮他保持清醒。 只是一旦弥隅的信息素注入他体内,性质就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注入信息素是标记行为。意味着他对这个身份的妥协,作为一个beta,对另一个alpha的彻底臣服。 哪怕只是临时标记,云落依旧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弥隅的确在报复,赤裸、毫不掩饰。他用力闭合齿关咬下的那一刻,云落终于感知到他心里的恨。 这样的恨意在起初本是不值一提的。一个从f区天降来的alpha,恨他又能如何。对云落而言,那些情绪既廉价,也根本不值得在意。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平等地恨着弥隅的好运。 他忌妒、不解,一切剑拔弩张背后的真相,原本就是人类最原始又丑陋的恨意。 但恨只能是纯粹的恨,容不下其他任何多余的感情。一旦他曾对弥隅产生过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和恻隐之心,那彼此间本应有来有回的恨意,就变了味道。 云落清楚,此时让他落于下风的不只是身上新旧叠加的伤,还有他与弥隅之间因身份悬殊带来的差距。 beta和alpha本就没有任何拿来比较的优势,更何况弥隅从没觉得以信息素进行压制是什么不齿的行为。 他可笑地以为曾与弥隅之间产生了共情,在某个瞬间误会了他们或许同病相怜。可到头来,弥隅依旧有恨着他的权力,在他受伤的时刻将他玩弄得如同一个小丑,他却毫无反抗之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