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这难道不该我问你?”弥隅怒极反笑,“就他妈换个药,我能做什么?你发什么疯,是觉得我不配给你换药,是么?是不是除了那个陆安歌和颜言之外,所有人的好意在你眼里都是狼心狗肺?”云落缄默。 “说话。”弥隅放开云落的手,转而掐他的下巴,“你不说,我这就去把那个颜言抓来,当着你的面标记了他。你沉默一分钟,我就多干他一分钟。” 陆安歌的失联几近压垮了云落的心防,此时再听弥隅以近乎要挟的语气提起颜言,所有积压的怒气终于一起冲出了胸口:“有人在f区等你回去、冒着会死的危险也要寄封信来给你,可我呢?!我只有颜言了,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你说什么?”弥隅忽视了他的激动情绪,回溯出刚刚那句话里的重点,“你怎么知道有人在f区等我、冒着危险给我寄信?” 他眼底的戏谑终于变成了与云落相似的担忧:“他们发送新的消息过来了?被截获了?你上报没有?” “既然你也有担心的对象,就不要那么咄咄逼人,”云落默认,效仿着弥隅刚刚说话的语气,“如果你不想你在f区的那群朋友出事,就不要再拿颜言威胁我。” 弥隅显然心动,又有片刻的犹豫:“我怎么信你说的是真的?” “收信的通讯器现在已经是一堆废铁了,真假只能你自行判断。”云落说,“愿者上钩,信者自真。” 弥隅又沉默了几秒,而后重新抬头,对上云落的眼睛:“说。” 云落当然以为这是弥隅默许了他开出的条件,便将那封信的内容原封不动地叙述给了弥隅听。 当然,事关f区现状的描述,他只字未提。 弥隅在一旁喃喃自语,竟也肉眼可见地柔软下来:“确实是小九的口气...” 云落偏过头去,将脖子从弥隅松了劲的手里解脱出来:“我没骗你,以后不要再找颜言的麻烦。” 弥隅却唇角一勾,说话间推翻了才定下的君子协定:“如果云少校像刚刚这样好说话一些,我当然不会去为难他。” 云落一愣,挺起身来瞪他:“弥隅!你言而无信,就不怕你在f区的...” “少唬人了云少校,”弥隅戏谑地摆摆手,“连出去都要翻墙的人,凭什么染指远在f区的人的安全?云少校,你是鞭长莫及,可颜言却是近在我眼前呢。” 云落恨恨地望过来:“就知道不该相信你的鬼话!” 弥隅却不以为意,这场根本无关公平的博弈里,还是让他先捏到了有用的把柄。再也无惧云落所谓的“威胁”,他重新从床头的托盘里夹起一块药棉,扯过云落的胳膊轻涂上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