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损太过,后来又有许多不如意事,胸襟难畅,因此才未至花甲。至于全真七子,按我爸爸说,那悟性天资,比他还差了许多,这一点上,却比不得你们武当七侠。” 王重阳当年传道山东,陆续收徒,全看眼缘,张三丰收这七个徒弟,则动辄考察数年乃至十年,对于传人的天资、心性,要求之高,直是令人发指,且在传授武艺时,往往因人而异,量材施教,因此武当七侠各有所长,皆有大成之望。 此刻听到周老头衷心称赞,七侠都觉面上有光,张三丰亦大为高兴。 灭劫却是暗自有些嫉妒,心道张老道教徒弟的本事,真堪称天下无双,我和他相比,却是差得……咦!不对,贫尼也不输他啊—— 只我孤鸿徒儿一个,足抵他武当七侠!对了,还有幼徒茳蓠,调教好了,亦足以为孤鸿将来之臂助。 想到这里心满意足,却又暗暗后悔,早知也该带周茳蓠前来,开开眼界也好。 又听周老头道:“我爸爸说过,其实全真派内功,也是自先天功化出,郝大通郝师哥所创华山派,歌诀不是说么:先天难上,混元为基,那混元功,便是他根据全真内功创出,他还推演出一门紫霞功,也算是先天功的一支,郭大侠郭叔叔当年资质驽钝,后来却能学成降龙掌,我爸爸说,正是他练了全真内功,易经伐髓、提升资质的缘故。只是其他的全真弟子,却难有郭叔叔那般赤子之心,反而难得成就。” 他顺口说话,想到哪里说哪里,一时郝大通、一时郭大侠,但众人还是大致听懂了,这门功夫,对于心性要求极高。 俞莲舟不由好奇:“听说周顽童前辈一生心如赤子,可曾练成了此功?” 周老头摇头道:“我爸爸坐不住,他还曾经打算让我练,我也坐不住。这门功夫乃是静功,与我父子性情不合。” 莫声谷笑道:“静功?坐禅么?那岂不是适合和尚练?” 周老头大笑道:“猴子,你和我大师伯想到了一处去。我大师伯当年苦无传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南帝段叔叔头上,他们大理国皇帝有个惯例,晚年都要出家为僧,而且段叔叔天份极高,把家传一阳指练到前无古人的境界,大师伯便带着我爸爸远赴天南,用先天功换一阳指,其实就是为了传功给他,果然被他修出了一点成就,只是我爸爸说,南帝不是童子之身,终究无法真正大成。” 说罢指着张三丰手中功法道:“这本册子,还是段叔叔晚年手书,让我爸找个全真弟子传下去,以免神功失传,我爸爸找了几回没找到,我又练不了,他便心灰意冷,索性埋在了土里,说是等待后世有缘。我来武当路上,路过故居,心想张老道这个人很了不起,教出来的徒弟个个是好人,本人又是个道士,岂不正和此功有缘?倒不如挖出这门功夫,做份寿礼。” 花云连连点头:“是啊,我们周大哥忘了他爸爸具体埋在哪里,又怕谷中蛇多,派我几个出苦力,挖了两三天,才终于挖到。” 张三丰莞尔,点头道:“辛苦了小友,回头老道传你一门武功,算作报答如何?” 江北八怪同时大喜,周老头更是道:“我久羡你武当功夫有独得之妙,你若愿意收我做个弟子,也是极好的,以后我不止是江北八怪,还兼职武当八侠。” 叶孤鸿笑道:“周兄这回却是来晚了,前几日张真人收了大牛哥做八弟子,你纵入门,也之好做武当九侠。” 周老头皱眉道:“九这般多……” 扈大牛抢着道:“听上去不值钱,所以最好师父把我逐出门墙,反正我笨得很,不如改收了你周大哥,是不是?” 周老头先是讶然,随即大喜:“大牛,你何时竟成了我肚里的蛔虫?张真人,你看这厮说出了心里话,他这人只好看病行医,却不想做你徒弟……” 话音未落,汪南姑忽然抛出一条毒蛇,周老头怪叫一声,惊得面无人色,轻功展开,冲天而起,跃到大殿高挂的巨型烛台上,猴子般蹲缩一团。 汪南姑恶狠狠道:“姓周的,你这厮为老不尊,再敢欺负我家丈夫,我把蛇放进你被窝里、饭碗里、茅坑里,我汪南姑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 周老头摇头道:“被窝里有蛇我可以睡房顶,饭碗里有蛇我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