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有个独眼的镖师道:“你们队伍里还有女子,千万不可上前,不然鞑子见了,追到天涯也不肯舍。” 俞莲舟沉下脸道:“那伙鞑子有多少人?” 先前那客商道:“不敢细看,只怕不下一二百罢?船上或者还有……” 边说边走,向南一直逃了下去。 他对弟子说的明白,凡遇鞑子肆虐害民,除非撞见大队,只能无奈走避,若是小股元军,必须上前行侠,除恶务尽,不然便是“辜负吾辈身手”。 近处两个鞑子齐声怪叫,双持长矛,左右狠狠刺向叶孤鸿。 叶孤鸿满心杀念,顺手叼住一条长矛,往横一拖,挡住另一条长矛,左掌呼的拍出,把拖到身前的鞑子脑袋,拍的烂柿子一般炸开,就手夺过此矛,舞转使个虚招,晃得另个鞑子露出破绽,拧矛一刺,透甲入心,自后背里露出矛头来! 叶孤鸿只觉一腔恶怒,直冲天灵,一口压抑不住的不平气,自胸臆直冲口中,奋厉喝道:“狗鞑子,欺我中华无人么!” 这些元兵围着数十个百姓,或是矛插刀砍,或是纵马践踏,杀得百姓们身首异处、肚破肠流,中间不乏年仅几岁的幼童。 一提身躯,脚踏马鞍,飞身而起,一记“飞龙在天”拍出,四五丈距离一晃而过,一掌打得一个鞑子军官倒飞数丈,七窍喷出血来。 要知武当派规矩深重,张真人平素督训弟子极严,门人弟子,轻易不许和人动武,若是动起手来,除非大奸大恶、生死关头,不然亦不许轻易伤人性命、残人肢体,唯有鞑子不在其列。 又有几个妇女衣衫不全,正被十几个鞑子按着轮番施暴。 叶孤鸿一马当先奔出,只见汉水上三条大船,泊在岸边,一大伙元兵狂呼大笑,却哪里是一二百人?分明不下三百之数! 叶孤鸿内力奔涌,一个虎跃,直蹿出两三丈远,长矛如电闪雷鸣,后发先至,狠狠扎入那将小腹。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齐齐策马狂奔,行不出三五里,便听惨呼之声,天愁地惨。 莫七咋舌道:“过百鞑子,可不算少数,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吧?莫非‘宝刀屠龙’四字犯了忌讳,元廷也想掺一脚?” 鞑子们见他如天神下凡,举手投足连杀三人,都是一惊,却有一个战将模样的中年鞑子,满面怒容,策马猛冲过来,手中高举开山斧,借着奔马之势便要劈下。 一二百元军虽然不少,但俞二自忖高手众多,并不放在眼里,点头道:“三弟说得不错,今日正好为民除害。” 俞三冷笑道:“若是冲着咱们来,未免小看了人。不说峨眉的师弟师妹,单是咱们五人在此,一人杀他数十鞑子兵何难?” 那将痛呼之余,兀自要把斧头劈下。. 叶孤鸿不挡不闪,大吼一声,挺腰振臂,矛上力道山崩般炸开,轰然一声巨响,将这鞑子战将连带胯下战马,尽数捅翻在地。 他拔出长矛,嚓嚓嚓连捅几下,直把那战将胸口面庞捅得马蜂窝一般,这才将矛一横,大喝:“狗鞑子,来战啊!” 他周身杀气翻滚,矛尖上肉泥、血浆黏黏垂落下来,饶是鞑子们凶恶,也不由倒退一步。 叶孤鸿狂笑道:“你们不来?那我来!” 大步上前,杨家枪展开,掀起矛影如山,炸开血浪似海。 这时俞二等人赶到,见叶孤鸿一人一枪,在数百鞑子中猛虎般乱撞,都觉肝胆发热,血气上涌,齐声叫道:“并肩子上,杀尽这干鞑子!” 人人飞跃下马,拔剑杀上前去。 张翠山摸出镔铁判官笔、烂银虎头钩,对张去病道:“好儿子,你乖乖坐在马上,看爹爹去杀鞑子!” 张去病道:“好,爹,你要小心!” 张翠山一笑,飞奔上阵,左钩右笔,放手大杀。 扈大牛抽出那大缝衣针一般细剑,本来也想上阵,见张去病独自一个坐在马背,念头一转,走到他身前,低声道:“徒儿别怕,师父在这里护着你。” 张去病见大伙儿都去杀敌,本来有些害怕,却是怕他父亲担心,因此咬牙不说。 此刻见师父过来,顿时心中一暖,喜道:“有师父在,我便不怕。” 扈大牛一笑,正要同他说话,忽听有人低声喝道:“小娃子,你若不想吃苦,谢谦和屠龙刀的下落,快快告诉了我!” 扈大牛扭头看去,见西面树林中钻出两人,一前一后飞奔而来,都是身材高大、高鼻深目,年纪约莫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