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大牛悉心照料他两年,与妹妹许久未见,扈小羊闻讯奔来,抱住哥哥,兄妹两人大哭。 扈小羊此时已有二十七岁,大抵性情天真、内心单纯之故,看上去还是少女模样,生得白白净净,颇是秀气。 俞岱岩一眼望见扈小羊,却是眼睛都忘了眨动,直到扈大牛哭累了,想起来引见众人,俞岱岩方才回过神来,只是目光游离、说话气短,浑身上下都显得局促不安,哪里还有往日豪侠做派? 扈大牛看在眼中,心下不由暗喜。 他照顾俞三两年,朝夕相处,深知俞三为人,不由暗想:我妹子年纪却也有些大了,俞三哥若有意,岂不正是良配? 不久,又有五仙教长老花蜈、舵主蟒神,不知如何得了讯息,带了十葫五宝蜜酿前来道贺。 灭劫听说,不敢怠慢,亲自下山来接,却见花蜈举止风骚、气质妖娆,心中顿时有些不喜,暗道:早知这花蜈这等做派,当初我索性留了雪蜈在峨眉,不然好好小女子,同师父学坏了多么可惜? 她本是刚直性子,脸上也藏不住情绪,却又念着五仙教的旧情,勉强挤出笑脸,那皮笑肉不笑模样,看得花蜈都不由害怕,暗想:雪蜈死妮子,把这师太夸到天上,我本道是什么慈祥和蔼的好人,如今一见,竟是眼睛里都长着刀子,早知如此,还不如让灵蟾来。 却不知若是灵蟾带着两个老公来,被灭劫看出,只怕当场便要斥责她放荡荒唐。 还是叶孤鸿看出师父为难,主动上前,说说笑笑接待花蜈、蟒神,三人许久未见,相谈甚欢。 灭劫方趁机离去,暗自松了口气,却又隐隐不快:我家孤鸿怎么和这等妖女这般相得?莫非也是年纪到了,竟然起了男女之心? 自家掐指一算,叶孤鸿此时已是十六七岁,果然也到了谈婚论嫁之年。 越想越是不快,忽然看着金明珺毛手毛脚打翻了一摞果盘,顿时找到了出气处,把她叫来一顿责骂,直训到金明珺眼泪汪汪,心中念头方觉通达。 过得三日,到了婚礼正日子,峨眉阖派下山,峨眉县满城张灯结彩。 这两年来,唐珙习武之余,多在县中教授童子读书,因此威望极高,许多百姓都自发前来道贺,看得花蜈啧啧称奇,暗暗对蟒神道:“这才是正派气象,待我们有了孩儿,索性也送来学些规矩,岂不好过在山中当蛮子?” 唐珙、苏清梦都无亲人在世,便让灭劫充了高堂,夫妻两个喜气洋洋拜过,被众人欢呼着送入洞房。 金明珺看得羡慕,眼里几乎流出水来,不住去看叶孤鸿,暗自盘算道:“师弟如今十六岁,也能娶亲了,唐珙求娶苏师姐,以他家传剑法为聘礼,我去向师父提亲,却当如何准备礼物?” 叶孤鸿哪里知道师姐心事,随着众人笑嘻嘻回来厅中,大家自在饮酒,不免说起江湖中事。 却是莫七道:“当初杀败了明教,据说不出半年,送了几千鞑子人头来峨眉,此后便一直没甚消息,近日我在江湖上听闻,他们如今去了南方,要推举白羽神鹰野天罡为教主!神鹰教雄霸江南,若真个同明教合流,势力必然大张!” 花蜈奇道:“我听那两个妮子说,当时你们放他残党下山,那些人不是发誓不找你们寻仇么,却又何必管他?” 莫七眼中露出狠辣之色,摇头道:“花长老有所不知,我们同明教的恩怨,固然已了结在峨眉山上,但是和天鹰教之间……嘿嘿,我三哥这么多年缠绵病榻,皆是因神鹰教暗算而起,我五哥迄今不知下落,也须着落在王盘山上,这笔账目,还没和他们好好算清!” 周老头儿今日被灭劫下了禁口令,说是成亲大喜之日,不许他胡说八道,不然便让他一个人在山上看家。 这两年间,灭劫武艺大进,周老头儿在她手上已占不得丝毫便宜,因此只得依从,今日从早到晚,都抱着阿花笑嘻嘻观礼、吃喝,不曾多说半字。 他此刻左手摸着那胖猫,右手一粒一粒把花生丢在嘴里,眼睛咕噜噜转来转去,看着众人说话,及听到莫七这番话,再也忍耐不住,跳起身道:“啊哟!小莫子,你听我说,我家本在襄阳百花谷,同你们武当山也是邻居,我们峨眉和你们武当也是世代交好,何况当初华山之巅,我叔叔神雕侠教了你师父张老道三招拳法,我父亲还在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