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已毕,攻山在即,是守是让? 包裹里还有白纸、炭条,显然是预备让叶孤鸿回信的。 叶孤鸿道:“我正要去接应援兵,且待回来再回此书!玉蟾,替我看好了阿花。” 说着把阿花往玉蟾怀里一塞,和东华子飞奔而出。 玉蟾不解低头,与阿花四目相对,呆呆问它道:“你是人家养的,便不能吃么?可是我们五仙教自家养的鸡啊鸭啊,不是也一般吃了么?再说伱若不给人吃,为何长这么胖?” 说着一缕晶莹口水,滴落在阿花身上。 阿花怒道:“喵尼玛呜!”奋力一挣,从她怀里跳出,正见雪蜈等人跟出来,于是一跃跳到净空怀里。 叶孤鸿奔出寺庙里许,一眼望去不见人踪,问道:“师兄,援兵呢?” 东华子大摇大摆立在当道,把手指含在口中,奋力打个呼哨,只见前面树影中、山壁下,呼啦啦闪出数百身影,大多是鹑衣百结的丐帮弟子,最前面几人,更是个个眼熟。 叶孤鸿大喜道:“大哥,你终于来了!咦,宋师兄,你如何也亲自出山?俞师兄、张师兄、殷师兄、莫师兄,季师姐,想煞小弟也!” 莫七哈哈大笑,飞奔上来抱起他道:“你七哥亦想煞你,和你山上的猴子也!” 原来不止史飞龙亲自带队前来,武当五侠更是并肩齐到! 而除了季筱蓉外,武当派三代弟子,也到了十余人。 为首一个英俊少年,望见叶孤鸿来迎,神情一变,便往人群里退去,却被宋远桥一把扯住:“孽障!见了你叶师叔,还不上前磕头!” 那少年十五六岁模样,一身白衣,背负长剑,面目中依稀认得,正是武当派三代长徒宋书铭。 宋书铭被亲爹扯住,不敢挣扎,苦着脸上前几步,便要跪倒。 叶孤鸿连忙伸手去扶,口中笑道:“使不得,你比我还大一两岁……” 宋远桥手一伸,抓住叶孤鸿道:“礼不可废!师弟,贵派和我武当虽不好论班辈,但你师姐做了我的弟媳,乃是这小子的六师母,这辈分正好从此续上!更何况……” 老宋语气一顿,眼中露出由衷的感激,握着叶孤鸿的手也不由微微颤抖:“更何况你们此行夺得黑玉膏,我三弟用了之后,不过数月,已能起身行走……这番恩情,比天还大,你若不让这孽障跪你,我、师兄我……” 他本是老实忠厚性子,情绪激荡下,一时说不出话来,把腿一屈,便要跪倒感谢。 叶孤鸿岂肯受这老人大礼?慌忙抢前一步,合身抱住宋远桥胖胖的身子:“宋师兄,万万使不,我、小弟还是受了书铭的礼吧!” 宋书铭见了自家老爹这番做派,晓得在劫难逃,索性利落跪倒,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叶师叔,这三个头,是侄儿见过师叔。” 说罢当当当又磕三个头:“叶师叔,这三个头,是晚辈替家父、师叔们向您拜谢救我三师叔的大恩大德。” 随即当当当再磕三个头,低眉搭眼道:“这三个头,是小侄当年无知,无法无天肆意胡为,多仗师叔教训才未铸成大错,一直不曾当面向师叔道歉,如今补上。” 他们所立地面,都是不平的岩石,宋书铭九个响头丝毫没打含糊,亦不曾运内力护体,及磕罢了,额头青紫一片,隐隐现出血来。 叶孤鸿连忙上前扶起他道:“书铭,贵我两派亲如一家,何须如此?” 俞二侠悠然道:“孤鸿不必在意,且不论及辈分,单说你们两个差不多的年纪,但你所作诸般事业,哪一样是这小子能及?这小子性子聪明,武功也练得不错,只是仗着那点天资,一向锋芒毕露,如今有你这榜样在前,让他少些傲气,长久来看,却是他的福缘。” 叶孤鸿摇头道:“俞师兄言重了。” 俞二一笑,摘下背后青龙剑,抛了过来:“严不严重我自家有数。说来要不是你借我此剑,俞二当初怕要折在那桑波喇嘛手底,如今物归原主。” 叶孤鸿接过青龙剑,心念一转,拉着宋书铭道:“你我本是同龄,好好受你几颗响头,实在难以过意,你既叫我师叔,师叔这份见面礼,还望不要推辞。” 宋书铭又惊又喜—— 俞莲舟等人夺药回山后,他也见识过此剑锋芒,整个武当上下,除了张三丰自用的真武宝剑,再无第二口能与争锋,却是万万不曾料到,叶孤鸿竟然如此大方,将之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