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棉花不要吐出来,一会儿要换。” 温玉棠没回答,很安静地盯着他,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在半空中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嘴巴动了动: “嗷嗷呃呃。” 谢景宸实在不想承认温玉棠这是在叫他,但还是走了过去。 “窝昂呼毁嗷。”温玉棠说。 谢景宸:“雪糕不行,冰棍可以。” “呜呜。”两滴豆大的眼泪从温玉棠眼角滑落:“里对窝一演都不嗷!” 谢景宸:“……医生说不能吃。” 温玉棠泪汪汪的:“窝嗷厌里。” 谢景宸叹了口气:“奶油味的冰棍可以吗?” 温玉棠抿着唇,不说话,用眼神控诉他。 “……那只能吃一口,而且不能用左边嚼。” 谢景宸去楼下买了雪糕,怕温玉棠现在迷迷糊糊的没人管,他几乎是跑着上下楼的,连电梯都没等。 这辈子连一千米考试都要申请私人监考的谢小少爷,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气喘吁吁地上下楼。 他匀了两口气,冷酷地推开门,心想,温玉棠醒来之后真应该以身相许,保证再也不跟他顶嘴。 温玉棠正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什么东西,红通通的。 谢景宸走过去一看,一阵恶寒。温玉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嘴里的棉花吐出来了,现在正在把玩那团血和口水的混合物。 他把垃圾桶拿到床边:“丢了。” 温玉棠摇头。 谢景宸再多看一眼那坨棉花就要吐了,扭开头说:“我数三下,你把它丢进去。” “窝……不!”温玉棠死都不放手。 谢景宸眼角抽动:“为什么?” “这是,我的,宝贝!”没了棉花,温玉棠吐字清晰了一点,边说话边飙血。 “你把它扔了,我给你一个新的宝贝。”谢景宸哄他:“你不是想吃雪糕吗?” “不,扔!” “好,不扔,你帮你保管,这下可以了吗?” “呜呜。”温玉棠吸了下鼻子,说:“好吧。” 谢景宸总算松了口气,撇开头不去看温玉棠手里那坨湿哒哒的棉花。 下一秒,手心一凉。 “……”谢景宸失语,即字面上的失去了语言能力。 温玉棠怕那坨棉花掉了,又往他手里怼了怼。 谢景宸手心湿漉漉的,甚至不敢转头去看。 温玉棠倒是没自觉,将雪糕拆了就要往嘴里塞。谢景宸趁他不注意,把棉花扔了,抽了张纸巾疯狂擦手。 就这功夫,温玉棠直接啃了两大口雪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