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溯耳边嘀咕:“当年认识你妈妈就是这样,逮捕犯人的时候犯人跑到木材厂撞上你妈,你妈死活要锯人家腿。” 黎溯宠小孩似的看着宋美辰。 丛晖不屑:“锯条腿又怎的,当我怕你!” 宋美辰笑得阴险:“你就不问问,我要锯的是你哪条腿?” 十分钟后事情就全问明白了。 丛晖三年前色迷心窍偷偷做了凌霜的人,三年来一直暗中帮凌霜留意来唐宫潇洒的豪贵们,形迹可疑的列了名单给她,她再派人去调查留取证据。原本只是为了跟黎成岳保持势均力敌,免得人家高兴当自己是金丝雀不高兴把自己变炖大鹅,没想到最后是她率先翻脸,先前布置的种种功夫这就一齐派上用场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叶予恩看向黎溯。 黎溯问:“嗯……所以我妈当年锯了人家哪条腿?” 宋美辰嘶了一声作势往他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眼泪又来了。 叶予恩看看他娘俩,又瞄一眼丛晖,陷入了沉思。现在的局面不是黑白围棋,而是五颜六色的跳棋,数不清的势力牵线搭桥向中心蔓延,俨然已经缠错成网。丛晖叛变,跟踪黎溯到宜安居被俘,想必黎成岳很快就会知道消息,这样一来凌霜一方就会陷入被动。与其到时剩黎成岳一人独大,倒不如他们现在就把消息透给凌霜,且看看这个女的还有什么后手对付黎成岳。 “那你现在要去哪?”宋美辰问。 唐宫。 丛晖叛变的时间正是简锋打入组织的时间,他都能查到的东西简锋只会查到更多,现在该是这些东西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但他前脚还没出门手机就来了消息,他静静看了片刻,然后把电话打给了叶轻舟。 “你刚问的事情有结果了,破晓少了的那个孩子应该是沈聪。” 叶轻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既然叶老爹不做更多介绍,那就是笃定她猜得出来。 “沈聪……是沈燕南和钟毓秀的孩子?” “没错。查了奕城市近三个月的死亡记录,沈聪在 12 月初因为意外受伤去世了。” 钟毓秀被杀害后这个孩子是凌霜在抚养,那他的死…… “孩子是在哪个医院去世的?我现在就过去问问。” “不在医院,”叶予恩意味深长,“他被人开车直接送去了殡仪馆,死亡证明是派出所开具的。” 好似一阵风把真相又撩开了一个角。 “是谋杀……是黎成岳!只有他有这个能耐杀了人还让派出所老实闭嘴!” 可黎成岳又是为什么要去杀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 叶轻舟站在晚风中,眼前的破晓独自亮着一盏灯,像孤儿在黑夜里不敢闭上的眼睛。 她忽然觉得这就是凌霜和黎成岳反目的原因了。 凌霜刚刚被叶轻舟挂断视频就收到了丛晖的信息,却是一张他被人五花大绑的照片。 然而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管那个人,眼前的状况显然要更麻烦一些。 她和陆沁怡被困在电梯里了。 就在刚刚她们和濮玉那边视频的时候,电梯早已升上了六楼,可是直到叶轻舟大放厥词挂断视频,电梯门都一直没有打开。 黎成岳看着监控里的凌霜像跑不出笼子的小白鼠,笑了。 这时卫明敲门进来:“黎局,精神疗养中心汇报,夏澄掩护了警察和另一个病人逃跑,把保安都困在了电梯里。那两人要逃出仁山的时候被截住,警察拖住了我们的人,病人跑进树林里了!” 黎成岳斜他一眼:“警察抓住了?” “抓住了,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卫明找出手机照片递给黎成岳,“是从床垫上割下来的碎片,上面有大量干涸的精液,已经查到是夏澄干的,但床垫缺了两块,另一块应该在那个逃跑的病人身上。” 黎成岳盯了片刻,再开口已经语气不善:“我们的地方竟然能出这种纰漏——夏澄那个贱种!” “黎局,”卫明微微欠身,“仁山面积大植被密集,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