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自己抬手触碰他脸颊的冲动,“是对朋友的喜欢,还是对板栗的那种喜欢......” “是这种喜欢。”林树打断了他的话,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将人微微拉近,蹭上了他的嘴唇。柔软的触碰带着一丝虔诚。 方才黑巧的苦涩,终于回了甘。 如果此刻有镜头在侧,那这个镜头应该会被无限拉长,直到画面彻底定格。 “会恶心吗?”轻柔的磨蹭之后,林树低声问他。 “当然不会。”方嘉鸣几乎用尽全力将他抱进怀里,林树的发梢还带着洗发水的香味。他一下一下地用手掌抚过他的发丝,“我等太久了,林树。” 一个吻草草结束,林树手腕的纱布依旧扎眼。今天似乎并不适合再做些什么。 方嘉鸣去简单洗了个漱,出来时林树已经躺在了床上,面对着墙壁蜷缩着。他的右手不方便,只能朝左边侧着睡。 方嘉鸣小心翼翼地沿着床板侧身躺下,贴在他身后,他架起了手臂,几乎把林树整个人圈在怀里。 或许是晚饭吃得难得很饱,林树这一晚睡得很早。倒是方嘉鸣一直没有睡着,从背面一根根数着他长长了的头发。 林树大约已经很久没有剪发了,和初次见面时比鬓角的碎发长了不少。方嘉鸣又想到了不二家棒棒糖小孩的那张脸,没忍住笑出了声。 或许是因为笑声惊扰了睡眠,迷迷糊糊间,林树嗯了一声,只是声音有点哑,竟然像是在撒娇。 方嘉鸣感觉自己要憋死了。 - 第二天又是个多云的天气。这几天球队短休,也没有必修课要上了,方嘉鸣也就没有再回学校。 林树除了一张身份证,身上什么都没带。眼下的情形显然也不适合再回教职工宿舍。 上午,方嘉鸣独自驱车回了趟家,翻箱倒柜从家里找出了一台旧手机给他备用,又找出了几件睡衣和外套给他带到了旅馆。然后便陪着他去市区补办银行卡。 这是林树强烈要求的。他说其他东西都可以借用,但之后的房费他想自己结。 正午时分,林树拿着银行的回单走出了大厅,方嘉鸣跟在他身后。 “你还有积蓄?” 林树朝他比了个数字:“我几年的奖学金,都存着了。” 方嘉鸣一愣,林树怎么比自己还富裕。 “原本这笔钱我是想留给许岑的,没想到她比我更早......”似乎是察觉到这段话并不合时宜,林树说到一半就收了声,“总之有比没有强。” “你之后准备怎么办?”方嘉鸣看着他被风吹动的发旋。 林树的目光一滞,仰头往天空望去,就这样顿了好几秒:“还没想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