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时候,刚好遇到护士查完房推门出来。 “人醒了,体温也正常了,进去看看吧。”护士朝他点了下头,说完就推着小车离开了。 病房门虚掩着,方嘉鸣竟然有些不敢进门。他不知道该如何跟林树提起这一切,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林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更不知道该不该向林树坦白,自己知道了他的计划。 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他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床头被摇了起来,林树半靠在床上,眼睑低垂着,目光似乎没有焦点,他没有把衣服袖子再撸下来,就那么裸露着皮肤。 “你醒了?”方嘉鸣轻轻把门带上。 林树这才抬眼看向他,点了点头。 方嘉鸣坐到了床侧,看到他干燥的嘴唇,而后打开了床头的保温杯,给他递了过去:“喝点水。” 林树木怔怔地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就放下。 方嘉鸣左顾右盼,找了个很次的话题:“雨还没停。” “嗯。”林树点了点头。 话题陷入了窘境,方嘉鸣欲言又止。大约过了半分钟后,他才起了身,从身后的背包里抽出了一个信封。 “许岑留给你的信。”他伸出手去,递到了林树眼前。 林树一怔:“你怎么会有......” “我去了她的葬礼。”方嘉鸣回答。 林树仰头看向了天花板,深呼吸了好几次后,才缓缓低头,拆开了信封。 信不长,方嘉鸣到现在还记得里面的内容。 他站在林树身侧,看着他读完了这封信,然后啪的一下,一滴水珠砸中了末尾的两个字,很快墨黑的笔迹便晕染开来。 方嘉鸣一直看着那两个被晕开的字。 林树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引起了剧烈的咳嗽,引得手背上的针头开始抖动。他咳了很久,似乎要把肺里的空气都咳尽。 眼眶被呛得血红,林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才抬头。 “你住院这么久了,还没联系上林教练。要不要我......”方嘉鸣转头问他。 “不要。” “那你出院后准备回家吗?”方嘉鸣看了一眼床头的单据,“护士说体温降下来了,情况也好些了。” 他只是摇头。 方嘉鸣没想到他态度如此坚决。刚想说些什么,林树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板栗不是我的猫。” “什么?”方嘉鸣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板栗最开始不是我的猫。” “是许岑的吗?” “不是。”林树用左手的手背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嘴唇紧闭了几秒钟,才缓缓出声,“他是林路的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