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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风光别我


,我就不爱你了。”

    她没有说不爱他。

    后悔两个字比不爱更尖锐地插进他的心口,狠狠转动一周。

    东窗事发,他们已经僵了两个多月了。

    顾汀舟对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也不做辩解。

    黑暗也一视同仁掩饰他。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

    如果他要放手,当初为什么要结婚?

    婚姻是一条具化的枷锁,他把自己锁在她手上,也把她锁在自己手上。

    “分居两年也可以起诉离婚。我不想走到这一步。”

    路轻终于把烟嘴对进嘴里,咬紧烟嘴,嘶哑疲惫地说:“离婚吧。协议在桌上。我忍受不了再和你一起生活了。”

    “路轻,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同意离婚。”

    “你不同意离婚,我也不同意不离婚。”她孤零零笑了,“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路轻抽得很猛,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在她抽烟后碰她。最大的宽容忍让是共处一屋。

    顾汀舟此刻的疏远更像逃避。

    相识八年,六年感情,被翻红浪、耳鬓厮磨过的人,谈起离婚,反而像两个礼貌保持距离的陌生人。

    “现在,协议,两年后起诉,你选吧。”

    黑暗中,连风都决绝。

    轻声,流风回雪,“我不会同意你离开我。”

    路轻指间一松,烟头丢下,向外走去,“那两年后见。”

    两年,足够改变很多事了。感情深浅,人事去留。

    “轻轻,”顾汀舟疲惫地拉住她的手腕,“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不爆发激烈的争吵,让一切看起来都还留有余地。

    冰冷的液体像雨滴砸到他的手背,他心里一片被雨淋湿的空白,路轻的鼻息和声音毫无泪意,与常态无二:“你就可以这样对我吗?”

    他那颗故作冷硬的心被连绵的酸雨泡软了,泛起委屈的酸疼来,“是你先伤害我的。如果不是你……”

    “顾汀舟,为什么一直都是我退步呢?”她不挣开他的手,只是心早已在这些挣动的时间里隔远了距离,“你看,我们之间差这么多、这么多。我想要的你不能接受,你想要的我不愿意。”

    她又轻又快地说话,不让他打断,“以前她们强调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这两年才明白了,为什么讲求门当户对。不平等的背景意味着一旦我们之间有分歧,你自然而然会利用优势资源打压我的进路……如果我是路家的,你还能利用这些逼我后退吗?”

    “我可以接受利益的打压。”她悲哀地抬头看他,那点余泪已经悄无声息流干了,“但我不能接受这些打压来自我爱的、爱我的人。”

    “你一直说爱我、不停说爱我。但你从来没有为我停止过。”

    顾汀舟蛮横拽起她的一双手腕,强硬压着她的双手把她拉到怀里,以身体的距离逼近心理的距离,逼视她的双目如火光:“你给我的爱就是你要自由。你在奉历城想过我吗?你做基因实验的时候有因为想起我犹豫一点吗?你想过我们的孩子吗?你没有。你只想你自己。明明你也在逼我后退,因为你要自由。”

    “自由。”路轻笑了,“我们连生育都考虑不到一块儿去,就因为你不接受人造子宫生育。我们这样的婚姻还有存续必要吗?我们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

    “哪怕伤害,我也爱你。”

    半身撞上桌面,桌沿钝钝地硬割腰际。挖进她肩膀的手指也在剧烈颤抖,他发狂地红了眼,做爱没有爱,只剩疯狂的撕咬,吞之入腹的恨。

    顾汀舟冷冰冰的眼泪居高临下掉在她肩窝。

    做恨时的眼泪和做爱好像啊,断线的珠子一串一串跳出去。身上还是同样的人。

    鲛人有泪成珠而愿成,这些盛不满一盆的眼泪能做什么?泪眼问花花不语,当初不合种相思。

    他发疯地吻她、操她。

    路轻被按在桌上,断断续续地从被剥夺呼吸的亲吻里泄出不连贯的句意,“你就是把我操死在这里,我也不会生你的孩子。”

    压着她的胯骨内射,她被迫承受灌精,呻吟的喘息中咬牙:“你不离婚,我不仅不会生,还会给你做个基因编辑婴儿。”

    六年感情,抵达过最深的距离,也赋予了最深的伤害。交付出去的爱和信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刃。

    舌根上全是血,路轻连声呛咳,血迹溅上他家居服的领口,残迹如同受精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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