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什么。 其实,她也可以回复。 最近几年,她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内耗,按照“第一念”去做该做的事,不做过多揣测。 但是面对这条消息,和一些自以为的“发现”,她忍不住揣测,也忍不住因揣测而生出隐隐的好奇。 有的话因此就发不出去。 工作依然忙碌,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一天八百遍查看微信和朋友圈,却再没什么可错过的消息。 新一周来临,Gamp;F的项目工作进入企业核心专利与科创属性评估的新阶段。安岑要求她参会。 这是自上次发生关系后,她第一次见到龚晏承。 坐在会议室里,苏然感觉微妙地不自在。 龚晏承如常没有和她打招呼,面无表情,视线平静而冷峻,一如既往地高不可攀、难以捉摸,姿态很甲方。 大佬们开始讨论具体事宜,苏然今天被安排做记录,基本无须发言,只需专注地听。 她的位置离龚晏承比较远,但足够清楚看到他的一举一动,脸上的每个表情,肢体的所有细微动作。 他大多时候只是倾听,在关键点上偶尔发言,不多也不少。相比之下,高管们今天的意见一反常态地多到离谱。 但是,专注似乎有些难。 他正在发言,语速和缓,声音低沉而严肃,一本正经。 她听进了他的话,也认真做了记录,但思绪好像同时分离成了两个自己。她被割裂成两半,一半认真工作,另一半胡思乱想。 想的内容,大概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 想…… 想把他扒光!!! 这些念头不受控制地占据了她的脑海,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龚晏承身上。 直到他突然扫过来一眼,视线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后移开,她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了多久。 她赶紧恢复正色,低下头继续做记录,假装刚才的对视并未发生。 过了一会儿,讨论进入下一个话题,龚晏承忽然提问,绕了几圈后,问题最终落到苏然身上——涉及专利技术的部分。 她一早便被要求学习过这些内容,清楚这也是安岑在锻炼她的应对能力。 当然,偌大一个公司,专业的大有人在。但现场面对客户时,通常会让“菜”一点的先上,一方面锻炼新人,另一方面答得好当然皆大欢喜,答得不尽如人意,也能探探客户口风,为厉害的人做铺垫。 苏然刚清了清嗓子,准备回答。 突然,现场一位Gamp;F技术部的中层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插话道:“你知道T城的专利诉讼归哪个法院管吗?” 言语之间带着不屑。 这个问题既无意义也不专业,基本上懂一点专利法的人都知道,不懂的随手也能搜到。 苏然保持礼貌的微笑,温和回答:“中级人民法院。” 对方不依不饶:“那你知道是在几号庭吗?” 她忍不住心中暗骂一句:神经…… 但脸上依旧笑着,正准备说“请赐教”,对方就抢先答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是叁庭。” 苏然继续微笑,很乙方,很打工狗,“噢噢这样啊……那您看,要不我继续回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