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你施针。” 胜衣微微点头示意。 郎中给她施完针后,鄂尔多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给她喂着药。 “那女人和她儿子呢?” “都死了。” “嗯。” 二人无话,有些寂静。 胜衣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才注意到外面正在下雨。 天色极黑,此时正是深夜了,还有冷风时不时吹入。 夜雨冰冻,雨点透射进了窗台中。 鄂尔多站起身去关窗,将那寒霜挡在窗外。 回忆像是梦一般,心却无法再感知跳动。 或许此刻的心是空的。 鄂尔多见她的表情,心里十分难受,从前她若是有喜怒,都是写在脸上的。 她想哭,上一秒表情就会开始闪动。 可她如今的脸上,似是一种无边际的悲痛,无声无息化在了心里。 “你不想告诉我,你把什么都藏在心里,我都知道。” 胜衣缓缓抬起眸,“你想问什么?我可以斟酌一下,要不要告诉你。” 鄂尔多来回看着她的双眼,“你不信任我,嫌我迟迟不下狠手,你心里有计划,急着杀皇上,我相信你,我不干扰。” “若是出了什么事,计划不受控,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就直接认,是我做的。” 胜衣的眼中有一丝闪动,她强忍着压下,“我现在不是受伤了嘛,就不要说这些话了,我真的会信,也真的会哭。” 鄂尔多捏了捏她的脸,“我不说了,其实我给皇上下的是一种十分折磨心智的药,虽然很慢,但很痛苦。” “杀了皇上之后,我摸不清你对以后的动向,怕是你自己也摸不清吧?” “你说你嫉妒我,有宰相给我兜底,那我给你兜底,无论如何。” 胜衣深深叹了口气,“我确实现在一团乱,你说什么我如今都没法回应你,我心里的问题只有我自己能治愈。” “对了,我扔出去的那支簪子呢?” 鄂尔多有些诧异,“都沾上血了,我让下人检走了。” …. 胜衣紧紧闭着眼,覆而睁开,“这就是无力的感觉么?我有时候觉得,我这么痛苦就是因为我身边的人都过得比我好太多,只有我惨的不成样。” “那是金钗啊…..算了,我一和你说话我就自卑,我就想死。” “睡觉吧。” 鄂尔多有些委屈,“我回去再给你送些。” “睡觉吧。” 她躺在里面,鄂尔多剪了烛躺在她身边。 她不想再说话,最近她的心麻麻的,好似感受不到喜怒哀乐。 但是她不知道有五感是否是一件好事,若是有了喜,便会有悲。 待事情没完成前,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喜怒。 逃犯已除,他们本该立马回去的,可胜衣受了伤,鄂尔多硬要在这里休息叁日再走。 她受伤的事,只有鄂尔多及他的人,还有通判知道,其他人并不知。 待她们走之前,中午一起在前厅吃饭。 胜衣重新换上了公主服制,她前些日一直穿玉澜给她拿的几套妹妹的衣服。 如今突然又打扮的华贵起来,到叫人有些认不出。 只见她冷着脸坐在主位,见玉澜还没来,她也不动筷,全桌人都看着她的脸色。 “玉澜呢?” 那通判有些冒汗,他昨夜和玉澜弄的久了,怕是她此刻刚起。 玉澜没多久便来了,胜衣看见她表情才有动容,“你怎么才来?快坐。” 她有些懵,在路上听说公主一直在催她,她还纳闷公主是谁,怎么会有公主叫她。 她怎么如今才发现,原来面前的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和妍公主。 “妾身来迟了,望公主责罚。” 胜衣笑了笑,“不用,快些入座。” 待见她坐下后,胜衣才开始动筷。 鄂尔多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也看到了她表情的那丝变化。 一路坐在马车上,她都冷着脸,也不看车窗,更是不看鄂尔多。 貌似出去了大半个月,她要回宫去面对那些恶心的人,想想心里就不舒服,脸色更是好不到哪去。 胜衣垂着眸,“看我做什么,有事直说。” 鄂尔多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是不是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你这叁天都这样。” 胜衣斜眸看他,“你感到很委屈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