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胜衣感觉嗓子舒服多了,“多,多谢你啊,姐姐,我看你中气十足,你是从小习武吗?” 对面的人点点头,“这武场和打猎的郊场都是我家的,我从5岁便随父亲一道习武。” 胜衣十分羡慕她,“姐姐,以后我可以经常来找你吗?” 那演武场的女主人十分爽朗,“自是可以,我随时欢迎你来。” 待胜衣回到宫中已是第二天了,她洗漱好换了身紫粉色的织锦纱缎服,胸前是用较硬的锦缎面料做的抹胸前襟。 头上簪了些白玉簪和金簪,又戴了一支流苏花簪。 她如今还是没穿里衣,但听鄂尔多的话穿了小衣,也是抹胸样式的。 今日要去四皇子的生辰宴,也就是嘉贵妃的儿子生日,是上次在御花园见过的。 她去找了和嘉,与和嘉一同前去,二人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聊天。 和嘉说:“父皇问我可有驸马人选,我还没想好。” 胜衣转过头问她:“你前些日说的那个文雅男子,这两日你又见到他了吗?” 和嘉笑着挽上她的胳膊,“见到了,我发觉他这个人确实文绉绉的,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男子,不过我们目前相处不深,我这几日再去看看他。” 胜衣握着她的手,“如果你发觉他很好,那你是把他招为驸马?” 和嘉垂下眸,“我都无所谓,如果他很好的话,我嫁给他也是可以的,反正有父皇在,不会让我吃苦的。” 胜衣闻言,不禁泛起一抹苦笑,“那就好。” 胜衣又追问道:“皇上是不是很宠你?”她才发觉自己竟没叫父皇,而是叫的皇上。 和嘉才想起那道圣旨,她神经大条惯了,竟忘了这个,蹩着眉垂眸。“我不该说这个。” 胜衣笑着对她说:“鄂尔多很受皇上器重,且他长得又高又俊,我和沉贵妃的母家没什么力量,能嫁给鄂尔多,已是皇上精挑细选给我择的良婿。” 和嘉抬起眸看她,“可是…..” 胜衣扯了个谎,“我和父皇说了想嫁给鄂尔多,只是时辰没定下来,父皇才下了这道圣旨。” 和嘉垂下眸,“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父皇怎会如此。” 她的心里有一丝波澜,可已不深了。 她如今能接受这种区别对待和不公,只因他们是皇上和沉贵妃。 而不是她的父亲母亲。 待二人入座后,和嘉来回扫视着,她悄悄拉了拉胜衣的袖子,“我和你说的那文绉绉的男子也来了,你往对面右边看。” 胜衣闻言抬眼看去,只见那人看上去十分古板无趣,长相比较严肃,浑身散发着一股刘墉身上的感觉,身量高,体格不薄,但没什么腱子肉的样子。 “和嘉…..原来你喜欢这款。”胜衣垂眸开口。 和嘉点点头,胜衣又开口说道:“你…..要把他招为驸马么?” 和嘉托着下巴,拿起面前的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我们现在见了几面,说过几次话,我要多见见他,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胜衣垂下眸,和嘉性格那么活泼,竟喜欢这种与她截然相反的类型,他们二人颇有一种严肃的教书先生和调皮的学生之感…..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声,“你觉不觉得他很像教书先生?” 和嘉兴奋的点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么觉得,我喜欢这种看上去很古板严肃,实际上很温柔的!” 胜衣看着她的笑容,悄悄来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想被戒尺打屁股?” 和嘉诡异的沉默了一瞬。 随即轻轻开口:“还是你了解我。” 胜衣斜眸看去,那人正往她们这里看来。胜衣连忙拍了拍和嘉,“他在看你。” 和嘉扭过头,和他对视一笑。 胜衣回过头,吃着面前银盏上的水果。 抬头一看,发现有许多人都在看她,那目光多为打量和惊讶。 毕竟前些日她还在郁疾中,御医都说命不久矣了,可她如今却好好坐在这里,与和硕公主有说有笑的。 她不禁又想起那日。 - 鄂尔多好像有些日子没来了,或许他又出去办事了吧。 嬷嬷正给她喂着补药,那补药又苦又酸,可她已经喝习惯了。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发觉自己并没有那么想死了。 或许是沉贵妃一次都没看过她开始。 一连数月都陪在她身边的人,陪她聊天,陪她吃饭,陪她渡过痛苦的,是鄂尔多和和嘉,不是沉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