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她吸气的声音很大,嘴不自然地微张。 “是他逼我的!妈、妈妈也不想这样,小堕,原谅妈妈好不好。” “卖我的钱都用光了吗?这些天吸了多少?” 女人的腿有些不自然地晃,她靠在墙壁上掩饰,舔了舔干涩发青的嘴唇辩解:“没有太多的,是他……都输完了,给我的就手指缝漏那一点点…” “你藏起来那些,我昨天回来时候看到,就烧了。” 母亲鼓着眼睛,牙齿上下磨着,某一瞬间表情仿佛恶鬼,但她又勉强披上正常的外衣:“是…吗,谢谢小堕。” 八神堕接手做饭的任务,但这顿饭还是过了点。 女人咬着木棍,支吾惨叫着,奋力挣扎的身体却依旧被死死绑缚着四肢在破烂的床柱上,眼球毫无规律地在眼眶里转着,像是要挣开束缚它的眼眶。 这有些渗人的动静许久才平息,她目光呆滞地盯着集装箱铁皮搭着烂木头做的天花板,低矮得容不下一个稍微高大的人。 五官精致却冷淡得像人偶的男孩收拾着此前绑缚女人的布条和防止她咬伤自己的木棍,寻着异样的气味又在塞满脏衣服的柜子里找到一包被塑料粗糙包着的粉质东西。 在他身后,已经恢复意识的女人小心垫着脚尖,充血的眼睛自上而下恨毒地盯着他,手中钉了铁钉的木板尖锐那端狠狠砸向男孩的脑袋。 女人干瘦的手指指节嶙峋突出,筋脉血管都隔着皮肤凸在外头。 生锈钉子尖端停滞在男孩太阳穴白嫩的皮肤近处,木板扬起的风吹起他额上微长发丝。 女人快意癫狂的笑刚露出来就被错愕和恐惧掩盖。 她触电一般倏地松手,失去了她的力道木板依旧稳稳停滞在空中,另一端被男孩细嫩的手捏住。 八神堕转过头,精巧可爱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和漠然。 女人跌坐在地上,慌乱又惊恐地流着眼泪:“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只是……还没恢复正常。” “现在呢?”男孩平静地问。 女人惊诧,胆怯看着他。 “现在恢复了吗?” “恢、恢复了。” “那就好,来吃饭吧。”八神堕扔掉凶器,步伐如常地走出去。 女人僵尸一样僵硬着身体跟随她的儿子来到放了饭菜的桌板面前,压抑着烦躁将吃的往自己喉咙里塞。 “已经戒掉了为什么又开始呢,你本来可以离开他离开这里。” 身体短暂戒掉,精神却早已经烂在里面了,勉强抠出来,也恢复不成正常的样子。 女人浑浑噩噩,只木讷着表情:“他逼我的…他逼我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