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那位走在路上的行人就是十足的奇怪了。 他身材高瘦,提着一个小箱,这样的天气,却裹着严丝合缝的黑袍、打着厚重的黑色伞,阴影遮盖住大半个上身。黑色皮靴贴合着脚型,厚跟底随着行人的步伐轻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露出。 这里是明治40年的夏天,工业变革带来了许多便利,只更多集中在繁华的城市,处在九州偏远村市的人们依旧过着和以往的几十年相差不大的生活。 农人看着这怪人突兀的装扮,想着,或许国外的老板们就是常见这么穿着吧。 他摇了摇头,继续伺弄地里的庄稼,很快忘记这个和他简单劳碌的生活够不上关系的行人。 临近黄昏,这条平日里整月见不到一个外乡人的乡道又迎来一个看着凶恶霸道的男人,农人远远地看着对方扛在肩上的长刀,虽说偏僻地方还是会有落魄的武士,但在现在命令禁刀的环境这样明目张胆的,基本都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农人已经将这身影的主人划为恶徒,说不定还是强盗。 他有些害怕地避让着,低着头不敢看过去,结果听到那脚步停顿了下,竟是向他走来,因为操劳伺候田地,满脸沟壑还有白发的农人紧张地握紧手中的锄头。 “这位老叔,前面就是藤村吗?”沙哑低沉的声音略微顿挫,语气还是很有礼貌和平和,似乎只是简单问个路。 农人下意识放松了些,回头去看他,视线触及到对方凶恶的眼神和面上身上的狰狞疤痕……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农人又是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他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脚绊在锄头上被吓到僵直的身体就要摔倒,甚至没有注意到对方虽然看着凶了些,其实还是个少年。 不死川实弥无语地一把捞起对方,放弃收敛自己身上气势的尝试,盯着他,语气透出压迫:“前面是藤村?” 农人颤巍巍却迅速地点了点头。 不死川实弥手往下压了一下确认他站稳了才离开,顺着这条道往前走。 实在是这里太偏僻,沿途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只问了个大概位置的他也不确定是否摸错了地方。 农人站在原地呆怔了一会,临近黄昏是微凉的风吹来,他抖了抖回过神,拎上农具绕了个路几乎是跑着回家,看到自己家人都好好的才松了口气。 破落低矮的小屋子,院子里却栽着一棵不小的花树,生机勃勃的藤蔓和重重叠叠垂坠下来的紫色花海将屋子院子铺上一层薄薄的粉紫。 农人小心地摘下一小把花,将它们撒在自己和家人房门窗前。 藤村,以每家每户都种植紫藤花得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