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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大概每星期五次吧。”五条悟说,“所以你来不来?”

    “好啊。”你说。

    ***

    反抗命运,听起来像是个玩笑,或者像是某种临别前安慰彼此的幻想。甚至这个计划本身也简单粗暴得惊人。但是你们两个携手站在池水之前时,彼此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按照你的说法,时间倒流之后宇宙会把你抛出去。”五条悟简洁地说,“我会拒绝它,把你带回来。所以抓住我的手。”

    “好。”你说。

    你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你注视他的面容就像这是最后一次相会。你知道他并不能改变宇宙的规则,那曾经降临你身的铁律是实实在在的。但是你愿意把一切信心放在他身上,愿意充满爱意地尝试,这两种心情奇异地并行不悖。

    五条悟也注视着你,两个人的双手紧握,仿佛这是能贯彻虚空的一组路标。咒力弥散,充斥整个地下空间。地基震动,色彩涌流,声音和光影开始在周围旋转,你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在万事万物的崩解中稳定地轰响。

    我是一个绝望的人,是没有回声的话语。

    丧失一切,又拥有一切。

    最后的缆绳,我最后的祈望为你咿呀而歌。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你望着那万千虚影中的一抹纯粹的冰蓝,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说道:“领域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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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原来是世界

    虚幻的潮水从地底涌现,迅速向外蔓延。

    时间回流。

    鲜血浸染的街道上,诅咒泯灭,一滴露水从干净的石板路面上升起,点缀回娇嫩的花瓣。

    黑云笼罩的天空中,浓雾散去,白日倒退回子夜,旋即晨光从完好的玻璃大厦顶部乍现。

    自遥远的高处俯瞰,万物复苏,生命的浪潮席卷过大地,在山林上掠过绵延千里的青绿色投影。

    人迹罕至的远山深处,古寺的厅堂中点起了千百盏重重叠叠的灯火。神宫寺郁江垂首伏在点点火光之间,身后的巫女们齐声应和,吟唱起古老的诗篇。

    我的亲人啊,

    不要悲伤,不要让思念的泪水滑落,

    在骤雨初晴的彩虹中,

    青鸟将会到来。

    我的爱人啊,

    不要哀恸,不要让痛苦的心弦震颤,

    在长夜尽头的曙光里,

    青鸟将会到来。

    ……

    在昏暗的大厅里,白沙上的血液收缩聚拢,自缝隙间消失。天元无头的身体不自然地坐起,向后倒回房间深处。打碎的石像重新拼合,昏暗的水面骤然焕发出明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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