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在说什么?野蔷薇茫然地盯着他看。宿傩对着天空展开手臂,在日光下做起了拉伸。他身上的纹路颜色愈发浓郁,咒力流动着汇聚,好像要破体而出。 他居然可以——他想要附身伏黑惠! 诅咒之王不仅要享受目前的大开杀戒,他还要摆脱虎杖的躯体,获得一副不受任何限制的、年轻而强大的肉身。 如果他成功了。那会是更加恐怖的灾难。 野蔷薇再次撑起手臂,咒力几次汇聚,终于幻化成型,惯用的铁锤出现在掌心。她深深吸气,又召唤出一柄粗大的尖锥。女生靠着受伤的小腿跪坐起来,双手抓紧武器,鲜血顺着她眦张的眼角淌了下去。 “喂,宿傩!”她提高声音喊道,“别碰他——本小姐还活着呢!” 诅咒之王转向她,熟悉的面孔上流露出残酷的笑意。 野蔷薇用尽全力怒视他,她的手指攥紧咒具,寻找袭击的时机。诅咒之王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跟随她的动作,污秽的咒力如同黑暗的潮水,在粘稠的空气中危险地涨落。 “你想攻击我?”他怀疑地说,看起来被逗乐了。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把双手一拍。 “哦,是哦。还有那么一件事呀。” 【两小时前,东京,咒术协会东京总部】 “钉崎,麻烦过来一下。”虎杖说。 “嗯?又有什么事?” “那个,你的术式,只要获得敌人的一部分,就可以通过草人攻击对方,对不对?” “为什么要重复这种你早就知道的事?” “如果宿傩出现了,攻击我就是阻止他。”男生站在关紧的百叶窗边上,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现在给你一些我的血,可以产生作用吗?” 野蔷薇盯着同期看了几秒钟。 “干嘛只和我说?” “咦?”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可以毫无负担地对队友捅刀子的人吗?伏黑搞不好更喜欢这种主意哦?” “不是不是,你不要生气!”虎杖说,“当然怕他会骂我……但是,你以前不是说过吗,我们是共犯嘛。” “哈?” “为了保护更多人,一起杀死了有一部分是人类的家伙……”粉色头发的男生望着她说道,“说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担负这种心情吧?” 【11点13分,东京,咒术协会东京总部】 “我当然听到了。”诅咒之王嗤笑道,一小撮火焰在他指尖跃动,“愚蠢至极。你觉得这也算是一个杀手锏吗?血液在咒术概念中,只能勉强算进‘身体部分’的范畴。不管你怎样把你的小草人摔来打去,顶多对这幅身体造成一点皮肉伤罢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