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竟还大方地能直接计划买马,真无怪我这么讲。 谢玉衡听着,没回答,又咬了一口鸡蛋糕。 这名字也是我新起的。鸡蛋做成的糕点,可不是得如此称呼?会想到做这个,还是因为前几天谢玉衡嫌甜蛋羹的酥皮不够甜。是以我给面粉中加了糖、牛奶、鸡蛋,再一琢磨,拿着筷子便开始对着混合好的液体疯狂搅拌。 和我想的一样,蛋液平时搅动都要起泡,这么混合过得液体搅拌后更是溢了满满一盆。将其分到碗里、上锅蒸熟,便是谢玉衡而今已经吃了四五个的蛋糕。 看他如此喜欢,我心头满足,也伸手摸了一个。 虽然此前尝过,但品滋味儿和真正吃还是不同的。香香甜甜,蓬松柔软,再来…… 我:“呀!” 谢玉衡抬头望来,我苦着脸,和他抱怨:“那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杏子酒封好罐之后过来。好不容易才泡上,咱们却喝不到……唉,而且不光是今日,怕是以后也再不可能喝到。” 讲这话的时候,我当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情势危急,我可没有拖谢玉衡后腿的打算。 可谢玉衡竟擦了擦手,起身便朝我摆酒坛的地方去了。 我愣住。想叫他的名字,又担心喊出的话音被隔墙的耳朵听到,干脆跟上前去。便见谢玉衡抱起一坛酒,来到院落中。 我茫然地看他,见他将坛子放下、回身再搬,赶忙也迎上去,与他一同做事,“谢玉衡,你这是?” “是挺可惜,”他回答,“放在外面,怕是要被屋主取走,或是干脆被下一个住客打开。不如将它们埋起来,日后咱们若有机会回来,还能拆开来喝。” 我听到这里,眼前一亮,“还能这样!” 谢玉衡微微笑了下,又沉吟:“不过,说不准到时候就坏了。” 我立刻道:“那也好过什么都没有。我去取铲子,你等等,就在这儿站着!” 有了要忙活的事,时间便过得很快。 再放下铲子,日头已经颇高。我擦擦汗,又进了厨房,预备简单蒸些饼子夹菜吃。 谢玉衡也想来,被我以“万一坏人来了,你可得留在门口和他们打架”为由拒绝。 他站在炊房门口,似是考虑片刻,承认:“是这个道理。”而后,便抱着剑杵在院门口,一直到我端着碗碟出去,都维持着一样的姿势。 我小声叫:“谢玉衡!” 他眼睛闭着,没有理我。 我还是小声:“谢——玉——衡——!” 他依然不动,简直像站着睡着了。 我“哎”了声,反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窗台上,人走上前,预备扯扯谢玉衡的衣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