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低声不停地回应:“我知道、我知道的,是我不好,叫你担惊受怕,叫你等了我这许久……” 华滟的哭声哽咽了一下,从失声痛哭变为小声地啜泣。 温齐一直耐心地有规律地拍着她的后背,助她平缓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怀里单薄的身影渐渐平定下来,温齐正想开口说话,耳边忽然传来巨大的悠远的钟声。遥遥远处的礼乐好似也换了种调子,连同庄严的钟声一漾一漾地传至惠林寺。 华滟蓦地抬起头来,眼底还覆着一层朦胧的水雾,她惊慌道:“遭了!这是开宴的乐声!正宴开始了!” 温齐闻言脸色亦变了变。 今夜晚宴最为要紧的两位主角,还在城里。 “还不快走!”她跺了跺脚,焦急地招呼道。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温齐眼底的笑意。 华滟别过脸去,热意爬上了脸颊。她懊恼地想,我怎么说话前不再想想呢? 身侧白衣男子温声问道:“随波,你是如何过来的?” 华滟下意识答:“我走过来的。”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恨恨地暗瞪了他一眼。 他皱眉:“只有你一人吗?” “还有个侍从。”说到这里,华滟才想起来去找奇墨。 这个可怜的孩子被她遗忘在了一旁。先前碍于车流不能靠近,等到车马尽数走过,人流渐渐散开后,他急匆匆跑来寻找公主殿下,却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给拦住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白衣男子轻薄公主!不仅抓她,还抱她!奇墨越看越气,脑袋上甚至冒了白烟。奈何他人小体弱,怎么也挣不过拦着他的健壮士兵,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这下见华滟走过来,他赶忙蹬了蹬腿,从士兵的臂膀下钻了过去,一溜烟跑到华滟身侧,满脸谨慎地环视着一圈的人。 温齐瞧这个小内侍像只胆小的小动物,旁人动一动就炸毛,不由得闷声笑了出来。 华滟转头安抚了奇墨两句,又看了看缀在他们身边的一圈侍卫,知道应该是温齐的亲兵。 奇墨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地提醒她:“殿下,奴婢方才听到钟磬声了……” 华滟道:“我也听到了,咱们得想办法回去。” 这时温齐插嘴道:“走回去只怕赶不及,坐轿子也太慢了。不若臣侍奉公主回玉泽园,正巧臣也要赴宴。”他说着,还彬彬有礼地打了个手势。 华滟瞪他一眼,然而确实无法,她便只好接受了他的提议。 温齐当先转身,带他们去系马处,边走边说:“臣的马最快,等会儿就请殿下屈尊与臣共骑吧。” 华滟冷着脸,没有回复。 却听见奇墨颤巍巍地问道:“那奴婢呢?” 温齐解下缰绳,牵出一匹乌云盖雪、四蹄雪白的高大骏马来。闻言看他一眼,唤道:“顾采文。” 有个鬼魅般的人影钻了出来,“属下在。” 温齐用马鞭指了指奇墨:“你来带他。” 温齐配好了马鞍,将马牵到华滟面前,温和地笑道:“殿下请上马。” 华滟也不要他扶,饶是这马比寻常骏马高大许多,但她抓住马鞍脚下用力一蹬,便稳稳地坐好了。 温齐失笑。他竟忘了她也善骑马。 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