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后领揪回来,“坐不下。” “怎么……”范阳刚开口,想到这几天蒋大少爷情场失意,忙噤了声。 “哟,奇妹儿,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两个护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奔波儿灞,灞波尔奔!”高杨的眼睛在三人之间来回转悠,忽的嘴一咧、爆笑出声。 范阳一愣,回头也看一眼,“我去,还真是!哈哈哈哈奇妹儿你眼光挺好啊,有我们班两个重量级嘉宾护法,你这饭吃得可太放心了!” “哎哟不行,笑死我了,啧,咋就没手机呢,我可得给你们仨拍下来!”高杨笑得停不下来,“这画面,太精彩了。” “欸寒衣,你手机在兜里没?”高杨手肘撞了撞一旁一言不发的蒋寒衣。 还没听见回答,弋戈“啪”地放下了筷子,嘴里的菜还没嚼完,腾地起身要走。 “这就吃饱了吗……”姚子奇急急地跟着站起来,关切道。 “饱——” 弋戈的话堵在嗓子眼,喉咙处传来强烈的窒息感,她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使劲锤着胸口。 “你怎么了?”朱潇潇最先发现异常,侧目问。 “弋戈,弋戈?”姚子奇着急地抓住她的手腕,却只看见她连眼眶都涨得血红。 “卧槽,这是咋了?!”范阳惊呼一声。 “卡住了?快,快拍她的背!”高杨慌张地指挥。 弋戈的喉咙里发出一种断断续续的奇怪声音,脸色越来越难看,所有人都六神无主,你一言我一语的。 这时,蒋寒衣拨开人群,站在她身后,迅速地用脚别开了她的两条腿,然后弓起前腿,让弋戈坐在自己的腿上。他伸出双臂抱住她,左手握拳,用虎口贴准肚脐上方两指处;右手从前方握住左手手腕,两手环抱,用力收紧双臂,持续冲击着弋戈的腹部。 几秒后,弋戈把卡在喉咙里的黄瓜丁吐了出来,一下一下地抚着胸口,缓解异物带来的痛感,连眼尾都变红了。 围观的同学松了口气之后,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暧昧——他刚刚,抱着她…… 十六七岁,正是理论知识疯狂生长然而毫无现实经验的时候。男生女生们看电视剧电影小说里的暧昧场面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了,但搁现实生活中,哪怕只是为了救人而抱了一下,也足够旁观者浮想联翩了。 “寒衣,牛逼!”高杨是少数几个缺乏“浮想联翩”这根筋的人,他只激动得想鼓掌。 范阳则更知内情一点,贱兮兮地斜瞟了蒋寒衣一眼,捏着嗓子道:“哟,挺会啊你?” 蒋寒衣脸色铁青,目光仍牢牢盯着弋戈,看她喘过气来了,又迅速瞥开。 “没事吧?”姚子奇这时又上前扶住弋戈的胳膊,然后回头对蒋寒衣说了句,“谢谢,你太厉害了。” 蒋寒衣冷笑一声:“海姆立克急救法,常识。” 姚子奇顿时噤声,低眉敛目不再说话。 “这话说的,那我们都不知道,都缺乏常识?!”范阳见气氛不对,出来打了个圆场。 “不然呢?”蒋寒衣却不就着他给的台阶下,口气嚣张地撂了句得罪所有人的话,饭也没吃,转身就走。 “这这这……这怎么做了好事还生气了呢?”高杨望着蒋寒衣远去的背影,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忽然一拍脑袋,“那个!一哥,是不是你……你太重了啊?!” 围观的几个同学噗嗤笑出声来。 “……”范阳头一次成了劝别人少说话的那个人,“闭嘴吧你!” “不是……那寒衣生什么气?”高杨一脸无辜。 “吃饭,吃饭!”范阳拉他坐下,又把围观人群散开,“散了吧散了吧,没事了!” 弋戈的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但没有人知道她的脸红究竟是因为刚刚那块黄瓜丁,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挣开姚子奇的手,弯腰用纸巾把自己吐的黄瓜丁捡起来,端着餐盘走了。 *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在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