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训时期的教练姓庄,叫庄梦妍,是个女beta。在这个充满性别歧视的行业里,她能以这样的身份站到教练的位置上,并且令人信服,就足以证明她的实力了。 庄梦妍以高强度的训练手段和令人咋舌的严苛出名,但私下里其实是个非常宽容和蔼的长辈。她含着笑意问温思惟,“收拾得怎么样了?用不用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我买票了,明早七点到。” “找得到地方吗?我去接你?” “我知道地址,我打车去就好了,大晚上的就别麻烦您跑这一趟了。” 庄梦妍倒也没坚持,“那也行,你打车来吧。” 就当温思惟以为这通电话的内容到此为止的时候,只听她轻声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疲惫而复杂,“小温啊,我悄悄跟你透露个消息,你不要往外说——” 与此同时,另一边。 从室友收拾行李到离开,杨煜始终都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朝向墙壁,没有动作。 他脑子里全是杂乱的思绪,想理却理不清楚。 他感觉自己站在一片迷雾的中心,四面八方都是弯绕曲折的路,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条路走,路的终点又通向哪里。 就这么躺了不知道多久,天渐渐黑了,屋里没开灯,偌大的空间陷入一片昏暗。 就当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响了。 杨煜猛然惊醒,翻身抓起手机一看,紧绷的神经又瞬间懈了下去。 来电人是杨映堂。 没有任何犹豫,在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杨煜直接抬手挂断,又躺了回去。 手机安静了几秒钟,复又响起,杨煜拿起手机,仍然挂断。 又停了会儿,再度响起。 这次杨煜不耐烦了,终于接了起来,但语气却很差:“干什么?” 杨映堂也没好哪去,声音低沉包含上位者的威严,“你跟你爸就是这么说话的?” 杨煜嗤笑一声,“不是你说的,我要是不进公司学习你就当以后没我这个儿子吗。” 这话倒确实是杨映堂说的。当时是因为杨煜死活不肯听杨映堂的话,杨映堂气急攻心,被话赶话赶到了那里。 本来只是一句气话,杨煜却当了真,当晚就收拾了行李,坐车走了,杨映堂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把人劝回来,还被他拉黑了。 杨映堂自认平生最守规矩,对自己的父亲杨老爷子的话从没有半分忤逆;杨煜的母亲林琼也是标准的名门omega,性格柔和内敛,对家族嘱托唯命是从。这么循规蹈矩的两个人偏偏生出杨煜这个犟种来,一身反骨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杨映堂颇为头疼,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