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实在是没有想出任何可以反驳这话的地方。只得一步三回头的撑着伞朝着外头走去。 走没有多远,又在那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韩时宴远远地看着,并没有再出言驱赶他。 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在张春庭的对面坐了下来。他周身带着水汽,整个人看上去都湿漉漉的,显得比往日里要狼狈许多。 “张大人为何不喜我?那日我不知晓那些团子是用来祭奠顾御带的,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张春庭挑了挑眉,他自然知晓那是无心之失,也并未放在心上。 “你来寻我做什么?我可不记得同韩御史有什么私交可言。” 张春庭将筷子放在了碗上,不悦地看向了对面的人,“怎么被顾亲事拒绝了,就要寻死觅活么?韩时宴你应该不是这种叫人瞧不起的人吧?” 韩时宴没有理会张春庭的激将法,他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张春庭看。 “我想知晓,大人为何不喜我……准确的说不喜欢顾甚微同我在一起。” 张春庭瞧着韩时宴那狼狈的样子,哂笑出声,“不愧是高高在上的韩御史,为什么要喜你?家财万贯,我有,就等于顾甚微有;权势滔天,我有,也等于顾甚微有。” “一身傲骨查明真相?我卑鄙无耻自是没有,但是顾甚微她自己有。” “你有的她的有,你没有的武功她也有,她作甚要选你?凭你阿娘是长公主?还是凭官家只是砸破你的头,而不是砍掉你的脑袋?” 张春庭说着,看着韩时宴一副病恹恹,随时都可能撅过去的样子。 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既是生病了,就在家中养着,寻到我跟前找骂,是嫌自己寿命太长了么?” 韩时宴这厮当真是狡猾得很,他若是争锋相对,他势必要好好骂上一回,可他这副模样任由打骂,却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就凭我们两情相悦。” “凭我此生绝对不会辜负于她。” 张春庭闻言神情复杂的看了韩时宴一眼,“若是两情相悦,你今日凌晨在街头淋雨发癫求娶,就不会被拒绝了。怎么韩御史一帆风顺惯了,被人拒绝了觉得颜面扫地开始强行找补了么?” 这下子轮到韩时宴诧异了。 他敢肯定,顾甚微绝对不会对张春庭说这件事,那么张春庭是如何知晓的? “所以皇城司当真在大臣的床底下都埋了眼线么?你的势力已经扩张到了这种地步?” 张春庭嗤笑一声,却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朝着对面的韩时宴看了过去,却见他没有半分心虚之色,显然对两情相悦这件事笃定无比。 他蹙了蹙眉头,这事情便有些棘手了。 “来此之前,我去寻了单太医。顾甚微中毒失去了内力之后,单太医给顾甚微诊了脉,之后你单独问了他话,并且立即带着顾甚微回了皇城司给她用内功逼毒。” “所以,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对不对?” “她平日里总是要吃梨膏糖,那梨膏糖我试过药味特别的重。我们去北朝,十里给她带了满满一桶。顾甚微明显不喜欢吃那梨膏糖,却还是不得不吃。” “她咳嗽也比寻常人要多……习武之人通常都比旁人要健硕一些,可是她却十分的清瘦。” “我问单太医,单太医不肯透露。” 韩时宴说着,目光灼灼,“我知道我从皇城司的人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