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在上吊;他们去问袁惑,袁惑成了杀人凶手;他们来问李京哲,李京哲死了…… 打今儿个起,她干脆不叫顾剃头,韩时宴也不叫韩灭门,他们得改名换姓,叫做送瘟神! “我们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他再一次走到了我们的前头。” 顾甚微听着韩时宴的话,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由得觉得脊背生寒。 那个人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说不定现在在某个地方,便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看。 大娘还在哭嚎着,老爷子缩成一团闷不做声,院子里这会儿功夫一下子多出了一群穿着白色孝服的人来,一下子将那个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皆是呜呜呜的哭成了一团。 下人们有条不紊的忙前忙后,开始搭建灵堂换灯笼,又有一年轻的小郎君红着眼睛披麻戴孝的准备去报丧。 顾甚微目光敏锐的落在了这院中的一人身上,那人穿着一件深褐色的长袍,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一脸的严肃相,李家的人都乱作一团,唯独他镇定无比的安排着后事。 像是感觉到了顾甚微的视线,那人抬头朝着屋顶看来,正好对上了顾甚微的视线。 二者皆是一愣。 顾甚微蹙了蹙眉头,压低声音对韩时宴说道,“瞧着面善,当是王家从前的管家。” 见行踪已经暴露,顾甚微没有犹豫,直接抓着韩时宴便跳进了院中。 他们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李家人一大跳。 那两百斤的婆子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而起,大吼一声,“将老娘的锄头拿来!哪里来的蟊贼,竟然敢来闹我儿!可怜他这黄泉路,都上得不安心……看我不打死你们!” 她说着,红着眼睛就要朝着顾甚微同韩时宴冲撞过来。 可还没有跑上几步,就被那管家给拉住了。 “夫人,莫要冲动,这是皇城司的顾亲事,同御史台的韩御史。” 那婆子瞬间哑了火,她将锄头朝着旁边的丫鬟手中一塞,有些拘谨地站到了管家身后,警惕地看着二人。 “两位大人可是来寻我儿?不过你们来晚了一步,我儿他……他已经去了……” 顾甚微冲着那李京哲的母亲抱了抱拳,“老夫人还请节哀,不知可否让我等进去见李大人最后一面。” 李老夫人听着,求救地看向了管家,管家点了点头,上前一步。 他对着顾甚微同韩时宴行了礼,“二位且随我来。” 不等顾甚微发问,他便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我家大人昨夜平叛之时,不慎中了箭。那箭扎在胸口,请了太医院的单太医拔了剑上了药,眼瞧着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可方才午食过后,却是突然恶化。我派人拿了大人的帖子去请单太医,如今太医还没有来,大人却是已经……” 顾甚微仔细听着,却是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 正院还是那间正院,不过同从前王珅府中的样子却是大不相同了。这屋子里倒也放置着苏绣屏风,墙上挂着名家画作,可让人却是感觉哪里都是违和感。 就是那等穷人乍富,什么好东西都想要往屋子里堆砌的感觉。 屋子里静悄悄地,一个妇人呆呆地坐在床边,她的旁边放置着一个铜盆,盆里打了水。盆边放着一张凳子,凳子上放着寿衣。 可她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边。 听到顾甚微同韩时宴的脚步声,那妇人扭过头来,失神的眼睛里渐渐有了焦距,她询问看向了管家。 “夫人,这是皇城司的顾大人,同御史台的韩大人。” 李京哲夫人听到皇城司同御史台的名号,神色大变的站了起身,“夫君方才过世,家中一片混乱,怠慢了两位大人还请莫要见怪。不知二位大人所为何来?” 顾甚微冲着李夫人回了礼,“节哀。我们有个案子,想要寻李大人问一些事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