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那是一落千丈了。 顾楼摇了摇头,他看着顾甚微,轻轻地笑了笑,同顾甚微记忆中一般和蔼可亲。 “不说这个,我无妨。顾家一路向北,我这种官话都说不好的南蛮子,已经不合时宜了。那日姑娘劝我回岳州去,我已经请辞了,等看着清姑娘出嫁,我就要走了。” “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顾家底蕴浅薄,哪里来的那么多几代相传的家生子? 府中的第一批老人,那多半都是从前的同乡,顾楼在年幼之时同顾老爷子那也是穿过同一条开裆裤的好兄弟。 只不过时过境迁,有些人早就不记得来时之路了。 顾甚微心中唏嘘,但想着顾楼不能出来太久,轻叹了一口气,直接问出了来意。 “楼叔,我长话短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她说着,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按捺住了心中的杀意,“当日我小弟夭折,我赶到府上的时候,并未瞧见他的模样。后来我问祖母,她说早夭的孩子不能葬进祖坟。” “按照家乡的习俗,让您抱出去以翁棺相葬。当时那接生的郎中可有说什么?” 她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的,进澄明院的时候,院中已经开始挂白幡了。顾老夫人见着她来,便抱着她失声痛哭。她当时心头发沉,手中的包袱都掉落在了地上。 然后立即冲进了产房中去,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还有艾草烟熏火燎的味道。 母亲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她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换上了她瞧着眼生并且不是特别合身的睡衣。她那一瞬间如遭雷击,压根儿不敢相信能够徒手打虎的女侠左棠,会这么了无生气的躺在了床榻上。 当时祖母在她耳边不停的念叨,“好孩子,你快哭啊!你若是不哭,你母亲下辈子投胎是要做哑巴的!” 她哭不出来,死死地跪在那里。 等到她终于回过神来,相信这是事实的时候,才想起问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 顾甚微想着,不等顾楼回答,又继续追问道,“我小弟看上去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顾楼一怔,显然没有想到顾甚微会问这个问题。 他有些诧异地摇了摇头,“怪异之处?小郎君的确是我去安葬的,但我也没有瞧见他是什么模样。” “当日左娘子瞧着不大好了,血流不止不说,孩子也一直都生不下来。我在院中候着,主君突然让我去请郎中来,还说汤太医是妇科圣手,若是请得他来,一定母子平安,他还亲笔写了拜帖。” “我拿着之后不敢停,快马加鞭的就赶了过去。但是汤太医并不在家中,汤家人说宫中的苏贵妃怀胎十月要生产,汤太医已经在宫中待了两个月未曾归家了。” “我当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准备去平安堂请旁的郎中来瞧,却是不想在门口遇到了汤家兄弟。他们风尘仆仆的,听闻是刚刚才回汴京城,早前几日去采药去了。” 顾甚微认真的听着,嗤笑一声。 原来如此,她就说如果顾家人有心要害她母亲一尸两命,为什么又那般好心去汤家请人来瞧。 他们就不心虚么? 搞了半日,原来是那家人故技重施!明明知晓汤家并无人在家,却还是让顾楼火急火燎的去,到时候不光是京城里人人要夸他们一句善待媳妇,还在顾右年那里有个交代。 可不曾想,顾楼正好撞见了回城的汤大郎同汤二郎。 “回到家中之后,一开始老夫人不同意两位郎中进去,觉得他们年纪轻男女搜受不清,不符合规矩。还是主君让他们进去的,当时夫人已经很不好了,我就听安排去提前准备着后事了。” 顾楼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顾甚微。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去了一段时候,后来夫人身边的丫鬟东哥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