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汇给她。 对她来说,那些钱真的不算什么。 但她拗不过,只好随她去了。 没想到还挺顺利,前两天打过来电话说,说已经在谈了,因为她不懂行情,交给了自己的儿子,那个堪堪二十一岁的混了四国血的男生,现在还在比肯特大学读书,她记得自己刚去的时候,他才十四岁,模样已经很漂亮了,她感叹了一声混血的强大魔力,遗憾自己没怎么没找个欧美帅哥睡了,土耳其大婶促狭地看着她笑,问她和她睡的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她“哇”了一声,说大婶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这么八卦啊! “肯定是个花心的男人。”大婶肯定地说。 她只是摇头。 “那你们为什么分开了?” “不告诉你。” “肯定是被抛弃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笑得浑身颤抖,“是我抛弃他了,等他哪天结婚了,生子了,老了病了残了,我要带着我儿子去他病床前看他,告诉他,我生了你的儿子,想不到吧?气死他。” 大婶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得花枝乱颤,“你肯定还爱着他。” “不爱,我们是纯洁的pao友。” “你撒谎。” “我从来不撒谎。” “哼,你看吧,这句话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 林景娴也哼她,两个人谁也不理谁了。 过了会儿大婶又忍不住说,“你是个傻子,以后肯定孤独终老的,还要带着一个拖油瓶。” “我乐意。” “嚯,笨女人。” “八卦的大婶。” 两个人互不相让。 那时候那个小男孩刚刚和她一样高,歪着头笑,“小景,没关系,等我长大了娶你。” 她捏了捏他白皙的脸,看着他浅浅的琥珀色的眼瞳,微微一笑:“哟,不得了喂,年纪小小都会撩妹了。那可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林景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他中学跟着舅舅在东欧读的,大学时候考了比肯特大学,一年回来看望妈妈几次,都待不长,很多时候林景娴都不一定在,所以也很难得见他一面。 电话里,他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和她说:“价格卖的不错,等这个周末,我去银行汇给你,你记得查收一下。” 林景娴那时正瘫在床上睡懒觉,闻言邪恶一笑:“其实你留着也可以,反正你长大了要娶我的,你的我的不都是我们的,不要紧的。” 林居易——他的中文名字叫林居易,林是因为林景娴姓林他对这个姓有迷之好感,居易是因为他是白居易的脑残粉,取这个名字,大约和起名叫赫本希望变得像赫本一样美丽优雅是一个意思——他笑出了声,“小景,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会当真的。” 林景娴扁扁嘴,陡然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小男孩了,只好讪讪一笑:“你长大了,都不可爱了。” “好吧,配合你一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用他干净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温柔地叫了她一声,“亲爱的,钱你留着做嫁妆,等以后我娶你。” 林景娴笑得满床打滚,“好吧,那我勉强改口,还是你最可爱。” 周末的时候,正好是三堂姐的生日,趁这个机会,大家都在,林景娴可以带着林御凡去露个面。 毕竟年纪大了,不像小时候可以没皮没脸地任性,这会儿怎么着基本的礼数不能丢。 其实说实话她还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老太太的,虽然老太太对她要求也不高,但她有时候良心发现也会觉得自己让她操心太多。 虽然她不能做些别的,但是给她修补一下脸面还是可以的。 三堂姐林景妍毕业于伯克利大学,身高一七零,体重九十斤,长腿细腰,无论是内在和外在都完美的无可挑剔,所以一直是家里的脸面,每当堂姐有什么事,都会大操大办。 但其实林景娴觉得,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在三十岁的生日的时候大宴宾客的。 这可真是太残忍了。 她的车还没有提回来,坐了出租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