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毒药,芙潼的后腰隐隐做痛,她看着自己的指腹,不知道她的血会不会叫司沂一滴毙命? 若是司沂死了,皇帝病重,五皇子肯定不会放过上位的时机,届时贞景一定会乱作一团。 芙潼避着身子,捏着手指,透过勾栏的空隙往下看,目光落在忙碌的端茶送水的人群身上。 谢府后院大,否则不可能容纳那么多的门客,候府内走动的下人很多,冥冥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指引。 谢侯爷正在与司沂说着筹备科举之事。就因为殿选的改革,新臣派主张一年多选,承伯候则认为国本不可动摇,维持一年选即可,司沂嘲了他几句,就因为殿选闹得不愉快。 司沂鬼使神差往上方的廊亭看了一眼。 见到一抹娇小的身影,是一个男人的身影,贞景的男子以高大伟岸为美,司沂做为太子,这方面尤为出众,男子生得像柱子旁边的小男人,只会遭人耻笑。 司沂黯然走神,大概是太想她。 当初在东宫府上初见,她也是抱着一根红柱磨磨蹭蹭站起身。 昏头了,竟然将一个弱小的小男人联想到她的身上。 “承伯候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陛下病重昏迷未醒,贸然增加科举殿选的次数恐劳民伤财铺张浪费,以老臣之见,不如增设殿选的官位.....” 谢侯爷说了半天,发现司沂并没有答复,揣揣不安思虑,是不是他说错什么话了? 顺着司沂停顿的方向,他定格的眼神看过去,楼上那抹瘦弱的身影,谢侯爷还有些印象,解释说道,“似乎是是新的门客,谢公子的弟弟。” “新来的?”司沂疑问。 谢侯爷见司沂有些兴趣,便跟他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详情。 芙潼心慌,她没有转过身,背后的视线灼热,她察觉到司沂在看着她,更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没等一会,芙潼听到后背谢侯爷喊,“廊上的人下来。” 芙潼两只手捧着脸蛋,确保没有出错,才缓步起身下,拖着‘病体’艰难地下来。 低着头唯唯诺诺到两人的面前跪下。声若蚊蝇,“见过侯爷和....” 谢侯爷介绍,“是太子殿下。” 芙潼惶恐,即刻请安,声音还有些颤,“太子殿下千安。” 司沂的目光一直睥随着她。 “抬起脸。” 芙潼揪着袖口,羞怯地抬起头。 司沂大失所望,他定是魔怔了,怎么寄希望于一个男人的身上,还以为是她。 她早就逃离出城了。 不得不说,眼前的小男人,是他见过最弱的,男生女相说不上,普普通通的脸,孱弱多病的身板,她的瞳孔的颜色也是正常的颜色,不是她。 “站起来。” “殿....殿下?”芙潼不明所以站起来身,她的腰板没有挺直。 司沂从头到尾将她扫了一遍,身量的高度倒是跟她差不离。 “你叫什么名字?” 谢侯爷只说她的身份,并没有说她的名字,芙潼眸色一闪,“杨同。” 下意识听到与小姑娘相同的读音,司沂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哪个潼!” 芙潼瑟缩着脖子,“殿.....” 谢侯爷吃了一惊,“这?”太子殿下怎么妄然对一个男人动起来手?满江之前疯传太子殿下心悦承伯候府长女唐舒窈,可娶了之后多有冷遇。 谢侯爷的心头滑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难不成,殿下其实不喜欢女人,爱好龙阳?而且要病歪歪的? 想来也有些说得通了,当初唐舒窈不也是病歪歪的吗? 这可不得了! 谢侯爷强压下惊叹,催促着芙潼,“太子问话,你吞吐什么?还不如实说来!” 虽有些不厚道,若是借助此男与太子攀附着亲故,即使太子要打压老臣一派,提携新臣,将来也不会太跟他的儿子过不去,好歹也有个谢府出去的人在太子面前嘘哄着。 “我.......” 芙潼做胆小懦弱怕事的款儿,“是天下众生同等的同。”她记得司沂讨厌从前的自己,想必同样厌恶极了胆小的人吧。 司沂惆怅若失,“是这个同...” “殿下,能放....”司沂厌恶甩开他的手,芙潼被匍丢在地上,慢吞吞爬起来,弓着身子退居一旁,她的眼光打量到后面端茶的人。 手腕被司沂捏得隐隐做痛,手腕上的伤口也伪缠了一层皮肉。他永远都是这样,强势做大,永远不管别人的死活。 司沂手指动了动,想到刚刚握住的那只手腕,手感不如她的滑腻,也并没有取血的伤口。 司沂没说什么跨步进了庭院的水榭里端坐。 谢侯爷跟上,走了几步又倒回来,让芙潼跟进来伺候。 不管殿下龙阳是不是真的,露出点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