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片混乱,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跟着他踉踉跄跄地往什么地方去——她甚至不记得怎么迈出步子了。 黎朔带她走出了墓地,这时天上又微微飘起了雨丝,他们站在附近的梧桐树下避着雨。等管家开车来接他们。此时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远处正缓缓走来一个披着斗篷身形佝偻的homeless。 “你还好吗?”黎朔问她。 白露这时才回过神来:“嗯。走神了,我没事的。” 他默不作声,和她交扣的指节又收紧了几分。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被这么用力握着时,白露甚至能感觉到他坚硬的掌骨。 那个homeless此时也走到了他们面前,是个面容枯槁的驼背中年妇人,白露莫名其妙就联想到中学那次她在那家算命坊看到的那个老婆婆。妇人路过时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神色忽然变得惊恐起来。 白露用英文好心问了句:“需要帮忙——” “别和我说话!你会带来不幸的!”妇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后又伸出瘦得像鸡爪似的手去掐白露的脖子,“女巫!乌鸦!” “松手!”黎朔一把捏住妇人的手腕,一点也不客气地吼到,“你他妈磕多了吧!” “为什么要害她们?” “them”这个词让白露错愕了一下,忘记了动弹。到底是在国外,黎朔怕惹上官司脱不了身,手上没用多大力气。那人趁着机会,往白露脸上挠了一下,白露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脑袋碰到了树干。 脸是幸免于难了,但项链没有。硕大的洁白珍珠落了一地。那老妇人心知惹了事,仓皇地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黎朔无暇顾及那妇人,也没有理会四散的项链,只是急切地问神情恍惚白露:“没事吧?” “我......” 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感觉有有什么滚过来,轻轻碰了碰她的鞋子。 她低头,往下看去。 是一颗—— * “白露,白露!” 有人在叫她。 她头痛欲裂,睁开双眼,黎朔正坐在她床边,关切地看着她。 “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她并没有回答黎朔的问题,像是刚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醒来,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和他说:“黎朔,我想吃冰淇淋,可以帮我买一个回来吗?” “现在?”黎朔诧异。 “嗯。现在。” 黎朔从未感到这么不安过。他摇摇头,握着她的手:“不,我不去。明天我们再一起去吃。” “黎朔,去吧。”她转头,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他,“你不是说你要做我的狗,会听我的话吗?你怎么也骗我。” “我......”黎朔有些犹豫。 她吃力地慢慢坐了起来,亲了亲他的唇:“......你真的很好,黎朔。”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自己。黎朔困惑地看着她,其实他并没有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想吃冰淇淋,也没有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和他说这句话,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非常不安。 黎朔想起在书店里遇见她时自己问她的那道阅读理解。她许多的思绪不是常人能想出来的标准答案,相处的时间多了后,黎朔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她一点,却还是无法彻底摸透她的心思。他们的想法有时天南地北,黎朔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她开心,最好按她说的话去做。 “好......那你要等我回来。”黎朔强压下心里怪异的感觉,低下头也吻了吻她。 * 石墙上的壁灯将梧桐叶染成一片金黄,黎朔拿着用保温袋装好的冰淇淋从店里出走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 陌生号码。 自从正式打比赛后,他经常没日没夜地接到私生的电话,他就自己弄了个自动拒接陌生电话的程序安在手机上。 他迟疑了下,还是接通了。 “靠!总算打通了!小子,你把白露带去哪儿了!”对方似乎察觉他想挂电话的念头,“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