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痒得难耐。 “他……有说什么吗?”清如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拇指沿着轮廓抚摸。 落缨心里清楚,李佑城对许清如一往情深,虽然二人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她说不准,可她坚信,李佑城绝不是轻易松手的人。 于是满怀信心,道:“他确实有句话,要我讲给阿姊听。” 清如眸子一闪,心中静湖波澜不断。 “李校尉说,”落缨一字一句,十分郑重:“无论相隔多远,历时多久,只要是你的东西,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冬日寒风卷过耳际,拨弄着清如的每一寸呼吸。 他终于要来长安了。 确切而言,是他终于要回家了。 *** 晌午刚过,葛氏就急匆匆回府了,一进门,嘴就开始放炮。 她说来说去,无非是指责许清如不懂礼节,不守规矩,竟敢在舒王府摆架子,得罪了高门望族的娘子们不说,竟连宴席都未去,害得她被别人白眼、说笑,甚者,周若水还特意在众人面前揶揄羞辱她,用最懒散的语调将许家上上下下骂了个遍。 葛氏痛心疾首一般:“哎呦,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你说你就不能忍忍吗,忍一忍什么都过去了。这下好了,我看那个荣义郡主日后还得找你麻烦!” “我们这种家世,这种小门户,在她们眼中,逆来顺受是理所当然,你越屈从,她们就越高兴,就越想把你踩得更低。” 葛氏头一偏,不以为然:“踩我怎么了?她们若不踩我,我上哪去拉关系找生意做啊?” 清如叹气,气她无可救药。 恰此时,仆人来传,说陆三公子来了。 她便领着落缨过去会面。 陆简祥等在前院,身后家奴们提着五六个食盒。 “从杏花楼和酒仙楼订的,都是你素日爱吃的,你午宴未至,回府了也没吃东西吧,趁热进一些。”他目光瞥见清如身后的女子,问:“这位是?” “这是我在滇地认的阿妹,落缨。” 落缨作礼,陆简祥颔首。 “滇地……”他心中介怀,缓缓道:“阿如在滇地留了多久……才又去的白崖?” “四五日吧,记不太清了。” “是她在滇地……”陆简祥下巴朝落缨微微一昂,“一直照顾你的吗?” 他这么问,想来是知道些什么。就算不知道,那满城的风言风语也不会逃过他的耳朵。 “不是。”清如如实回答,走近些:“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是都督府的……” “阿如,”他打断,笑意很浅:“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谈。” 说完俯下身子平视她,目光与jsg她相撞,呼吸很近:“快到元正(春节)了,礼部会有一段长时间的休沐,那时,我会挑一个吉日,来许府提亲,你要乖乖的,等着我来。” 清如愣怔着,可他貌似很满意,捏捏她鼻尖,直起身子转身要走。 “三郎!” 清如叫住他,几步赶上,她必须要把话说清楚,不然就真的犯了人性之罪。 她拉住他暖藕色袖袍一角,他留步,却没回头。 “三郎,我想我势必要与你说清楚,我……请你原谅我,我不能嫁你。” 清如听见他细微的叹息:“是因为那个滇地的校尉吗?” 说心里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他也为此痛苦过,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与她厮守一辈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