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头领是个有经验的,很快反击回去,双方你追我打,街上火星四溅,各路人马乱成一团,奔走咆哮。 混乱之际,祥云镇的客栈早已闭门。 李佑城趁乱带着清如躲进一条小巷,冷锋等人跟过来,找了处僻静无人的小院,轻身翻墙进去。 清如抬头瞅着一人多高的院墙,正犹豫如何自处,却在刹那间被李佑城抱紧,起飞,落地。 ——今夜,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面团,随他摆弄。 她没站稳,还被他扶着腰,登时有些不悦,怪道:“你下次能不能打声招呼再飞啊!” “打完招呼,也许你命都没了。”李佑城松开她,拍了拍身上的浮土。 清如讪讪,他说的也是。 “神花教怎么把滇国王室给得罪了?还以为二者同流合污呢!”景策找了块石头坐下,揉着肩膀。 李佑城负手踱步,低头道:“看来情况远比我们想得复杂。” 冷锋不安,问:“真是邪乎,那天上的东西难不成真是阴魂?看不出一点破绽!” “张翼德”附和:“是啊,校尉,这东西好个玄乎,弄得俺心里发颤呢!” “是啊,校尉,咱们接下来如何做?是观望几日,还是去赴约?”景策问。 李佑城蹙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只听清如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但在这静僻空旷的小院里,却听得真切。 众人皆扭头看她。 “张翼德”被她这一笑激怒,压着嗓子气愤道:“许娘子怎还笑得出来?若不是因为你,俺们何以走到如此境地?俺们校尉也受你牵连,不仅惹急了上司,得罪了同僚,还差点……” “长松,不得无礼!”李佑城轻声喝住。 原来这人叫长松。 清如无奈,只怪长松嘴太快,将本次出行的疑虑一股脑倒了出来。可她不能白挨怨怼,只好解释道:“我知道很对不住各位,来日一定报答。可我笑得不是这个,而是你口中的阴魂之说。” “怎么,娘子是看出机窍了吗?”景策忙过来,眼巴巴等着她一吐为快。 清如看向李佑城,适当求助,他不会不管的。 李佑城抱怀,挑眉道:“说来听听。” 清如抬头看着圆月,它已经走到西边天空,大如玉盘,里面深深浅浅,不知是否有嫦娥玉兔在俯瞰百态人间。 想到这,她叹道:“不过是,有人利用暗箱之术行诈骗之实。” “暗箱之术?”景策更加好奇。 “对,就是有人利用光影之术将那些人形投放入夜空。所以,在长街附近,定有人私下操作,而如此大规模的投影,对方肯定早就布防好了,所以才如此逼真。” 李佑城走到她身侧,问:“那必得保证这些人影都有一个能发光发亮的本源。” “也许是,也许不用,燃起一堆篝火,哪怕烛火也行,照亮了即可。” “可天上之物在不停晃动,那影壁想必不简单。” “这个嘛……需要细查,才能知晓其中奥妙。我猜是材质问题,会不会是丝绸之类的软物?” “冷面阎王”高训和副尉冷锋听得云里雾里,终于把持不住了,只好求清如揭秘。 清如道:“《墨子o经下》有言,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敝下光,故成景于上;首敝上光,故成景于下。在远近有端,与于光,故景障内也……” “俺们不听古人白活!许娘子还是正经说话吧!都这个节骨眼了……”长松早已不耐烦,刚想再责备两句,被李佑城犀利的眼神怼了回去,拱拱手,不再吱声。 清如接着说:“其实就是光照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