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呆住了,一时间忘记了动作。她听着这话,只觉得如坠冰窖。沈元娘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了,她想要叫醒舅舅,可喊出来的话,却变成了一连串的狗吠声。 沈元娘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了狗,左右几个太监便突然跳了出来,拎起她的爪子,拖着她便要行刑。 沈元娘猛地挣扎了起来。 她不要死,她不是狗,是人啊,她是平阳县主,谁也不能打死她。 沈元娘拼命地叫着救命,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懂,即便听懂了,也未必会出手救她。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仿佛她原本就该死。 棍子就要落下,沈元娘闭着眼睛,爪子忽然抽搐了一下,不知撞到了什么,只一阵钻心的疼。 沈元娘立即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她方才,是在睡觉来着。沈元娘恍然大悟,原来,是在做梦。 沈元娘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肥爪子收回来。虽然是做梦,可是有些东西,好像真的不一样了。摘花确有其事,可她并没有听到后面那些话,那些话是真的吗,亦或是她臆想出来的……沈元娘不确定,无端的,她又有些难过起来。 半晌,沈元娘钻出了被窝,一双毫无杂尘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楚慎。 楚慎还在睡觉,沈元娘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靠近了些,趴到楚慎怀里。 夜中并不怎么凉,楚慎身上火气重,如今已经换上了单衣。睡熟的时候,寝衣便没有那么整齐,兼之沈元娘又折腾了一番,这会儿便更凌乱了,连领口也开得大大的。 即便这样,楚慎依然没有醒。 沈元娘望着他的胸口,忽然间陷入了沉思。屋子里黑乎乎的,可是借着月光,沈元娘依然能窥见一星半点。 这就够了。 大概是思考的问题太过正经,以至于沈元娘都已经忘了之前的梦了,也没了醒来时的失落与伤心,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楚慎的领口,近在咫尺。 沈元娘觉得自己被诱惑了。 半晌,她终于有了动作。沈元娘收了爪子上的指甲,歪了歪头,小心地钻了进去…… 翌日,楚慎是被压醒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在睡梦中便感觉胸口沉沉的,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这份沉重感一直持续到醒来,楚慎伸手摸了摸胸口,待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不明物之后,陡然清醒过来。 手底下是个热乎乎的肉团子,手感甚是熟悉。楚慎摸到了一个爪子之后,忽然放下了心。衣服里的小东西似乎被他惊扰了,有些不耐烦地嘤了一声,爪子也随之动了动。 楚慎一僵,胸口被划过起了一丝异样。他抬起手,轻轻将她的爪子挪开,又将她从里头给托了出来。 沈元娘还在睡,被放下之后,又摊着四个爪子睡得东倒西歪。 楚慎想着方才的情形,无奈地摇头,还说自己不是小色鬼。 安置了沈元娘之后,楚慎便起身了。想着昨儿她的失落之态,楚慎原打算等她醒来再好好哄哄,许她些好处,谁曾想早上元娘一直没有醒过来。睡得太好,像个小猪崽子一般还打着鼾。 楚慎看得好笑,睡得这样踏实,估计醒来心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是以他便没有再等元娘醒来,仍旧带着人出了府。 果真如楚慎所料,一夜好眠之后,沈元娘的精神彻底恢复。 意识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之后,沈元娘还懵了一下。她分明记得,昨天早上她是睡在楚慎身上的…… 楚慎呢? 沈元娘环顾了左右,并没有发现人。老实说,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的,毕竟他没看到楚慎早上醒来时的表情。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楚慎是怎么想的,嘿嘿。 沈元娘自以为占了便宜,摇头摆脑地从床上下来了。至于昨晚上的梦,也被沈元娘抛到了脑后。她是个不会为难自己的人,想不通就不想呗,大不了等她变成人回去后,再好好地问问舅舅。如今想得再多也没有,注定只是庸人自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