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握拳,心间满是愤恨,然而却全都抵不过陡然的失落…… 她竟然真的能舍下他,就这样走了! 那些恼怒无处发泄,他重重一拳砸在了桌上,发生沉闷声响,也惊的那两个小丫头吓了一大跳,满眼惊惧。 说实话,他此时确实很想迁怒到别人头上,很想问一问,为什么没有替他拦住她,然而话到嘴边却终是说不出口。 他毕竟还是明理的,那样一个女子,如若非要走,谁又能拦得住她! 然而心间终究不甘,他一下立起身来,就要出门去找她,谁料还未走出院门,却见赵安匆忙跑了过来,道,“王爷,陛下得知您已经回京,急召您入宫。” 急召…… 他一顿,终于暂时冷静了下来。 ——方才的信上说,她大仇得报,所以要离开,也就意味着,那去闯公主府杀常乾伤萧怡容的,其实是她! 那么现在,父皇的急召又意味着什么…… 萧钧心间一沉,颔首应了声,便换了衣裳,入了宫。 ~~ 不多时,父子二人便在启明殿中见面了。 萧钧照例行过礼,抬眼只见,父皇面色阴沉。 宣和帝心间存着要事,也没与他绕弯子,直接问道,“长公主府的事情,你已经听说了吧?” 萧钧心间暗顿,如实点头道,“是。” 只听宣和帝沉声道,“长公主手筋脚筋被挑,舌头被割,容貌被毁,伤势十分惨重,可刑部相关官员去验过伤后,却来向朕禀报,其身上伤口,并非常乾的刀所致,也就是说,这件案子里头,行凶者另有其人。” 萧钧又是一顿,没容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宣和帝已将目光投了过来,道,“你可知,有公主府中的下人说,当夜入府行凶者,乃是一名女子,而且看起来,很像你的侧妃晏明珠?” 萧钧一惊,抬眼看去,只见父皇目光锋利,咄咄问他道,“朕还记得,那时在鹿州你遇刺,有人看见你身边有武功高强的女子与你一起御敌,朕问你,你却敷衍过去了,今日朕再问你一遍,行刺长公主的人,是不是晏明珠?若有欺瞒,便是欺君重罪!” 宣和帝语声犹如雷霆,令萧钧心间一震。 果然,父皇还是猜到了。 可他并不能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便等同落实了拂清刺杀萧怡容的罪名。 尽管萧怡容如今乃是咎由自取,可看父皇现如今的怒气,便知他不会轻易罢休的。 所以他顶着父皇的目光,只是道,“儿臣当时奉旨外出,并不知此事,。” 宣和帝眸中一凝,怒气顿时升起,点头道,“好,你不知道,那朕现在就把她拿来审问,如若此事果真是她干的,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话中怒气显而易见,萧钧却是咬紧牙关,不肯动容,就在宣和帝愈加气愤之时,却忽见殿外宦官禀报称,“陛下,宁王府长史在外求见,说有急事。” 宁王府长史? 父子二人一愣,俱是意外之色。 宣和帝瞧了瞧他,颔首道,“宣。” 身子又往龙椅的靠背上倚了倚。 他倒是想看看,这宁王长史口中的急事,到底是什么。 萧钧也向殿外看去,须臾,就见孙进迈进了殿中,垂头恭敬的向宣和帝行礼,“微臣参见陛下。”面上一脸严谨,如临大敌的模样。 说实话,他也不知孙进此时是来做什么的,但此时当着父皇,轮不到他开口问。 宣和帝扫了一眼下跪的人,道了句平身,又问道,“你来做什么?到底是有什么急事?” 孙进谢恩立起,头却始终低垂,只道,“启禀殿下,微臣今日是来请罪的,王爷此番临去平乱之前,曾交代微臣办一件差事,可微臣愚笨,竟给耽误了,还请陛下与王爷责罚。” 这话一出,着实令萧钧大感意外。 他那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