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佛,但李文斐这一跳,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何为因果报应。如果大师真的能消灾解厄,信一信又何妨。 大师穿着个金红道袍,拿着三清铃和法鞭,行止有些古怪。一看到他便忽然停住了唱诵,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居士身上杀孽太重,怕是要有劫难啊!” “哦,”裴渡瞥了眼摆满各种法器的露台,脑海里闪现了那个血腥弥漫的夜晚,“会影响到身边人吗?” “……”大师无语,怎么自身都难保了还顾念什么身边人呢。他的眼神跟着看过去,以为裴渡是找寻李文斐的阴魂,“那位已经了却凡尘,魂归天地了。” 倒是真的身背血债、满身杀孽的恶徒,正在近前。 “安息了就好。”裴渡在露台转了一圈,他是不信鬼神的,只是想起来闻秋那天目睹了这一幕,该有多么惊恐。 他终究是忍受不了这烟熏火燎的味道,信步离开,忽然听到大师在背后模糊的唱诵声:“……种其因者,须食其果……倘若不知悔改,必将不得善终。” 铛铛的铃声敲响,好像墓地久远的钟声。裴渡恍然回头,可那个身影连同那近乎诅咒般的谶语,都隐没在了看不透的浓烟雾障中。 / 闻秋的发情期并不会因为他内心的抗拒而停止,他依然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的问题:没有了裴渡,以后他的发情期怎么过? 昂贵的抑制剂他已经试过了,只能暂且缓解那种焦渴,但随着一次次不能得到满足的积累,发情期只会越来越难熬。 他不可能这辈子都靠想念裴渡过下去,这世上有这么多alpha,他就不信自己非他不可。怀着某种赌气的心理,他拨通了一个久违的号码,告诉了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何羽的声音在那头艰涩地响起:“为什么……宁肯和那些不认识的人做,我就不行吗?” “就是认识所以才不行。”闻秋不耐烦道,“准备干净点的人。” “我知道了,我先来找你。”何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负气。 很快,他们约见在了一家私密的酒店,何羽看起来像是精心打扮过,然而闻秋没有多看他一眼,径直路过了他:“房间号?” “……我带你去。”何羽阴沉着脸色,走了两步,终究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抓住闻秋的肩膀,“你真的不考虑我吗?我比谁都了解你,比谁都会照顾你……” “松手。” “为什么我不行,你至少要告诉我一个理由!” “啪——”闻秋直接扬起手,扇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何羽的眼镜被打歪了,他难以置信地捂着红肿的脸颊:“小少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