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随驾么?她年纪不小,再不指婚,可就要过了花期。” “快别说了。”善保把直隶的事悄声与君保说了,再三叮嘱,“可千万别往外传,叫皇上知道我嘴巴不言,没好果子吃。” 君保和董鄂氏都惊的说不出话,天下竟有这等匪夷所思之事。 君保马上为皇上自圆其说,一副坦然的模样,“还珠格格本来就是义女嘛。嗯,你多去富察家走动走动,傅大人为皇上心腹,说不得听到什么风声,咱们也早做准备。” “知道了。” 打发善保回房,君保咂嘴笑道,“哪里敢盼着有这样的大造化呢。可见,善保深得圣心哪。” 董鄂氏眉梢带喜,倒了盏茶递给丈夫,笑道,“可不是?再也想不到的体面,得提前收拾聘礼了。” “不急。”君保喝口茶,跷着脚道,“我也只是一猜,准与不准还两说,选秀后就能见真章了。反正善保还不大,他的婚事既有圣上操心,咱们只管等着天恩就是。” 善保的婚事有了着落,董鄂氏出去走动时,还得跟几家有意结亲的女眷不经意的透出风声,“嗨,前儿那孩子跟着万岁爷微服,不知怎地,投了万岁的眼缘,万岁说了要给他指婚……” 如此,众人心里惋叹一回,面儿上恭喜一番,只得作罢。 善保没心思猜度着婚事啥啥的,他现在正忙着接待西藏土司的事儿。 西藏土司的奏章先到了南书房,刘统勋一看,满纸的藏文,得找个翻译来译出来才好。再一问,翻译病了多日,前儿挂了,还没补新的呢。 刘统勋问道,“傅公,您打过金川,可通藏话。” 傅恒笔尖儿一顿,笑对身边儿的小章京道,“去乾清宫侍卫处,打听一下钮祜禄.善保什么时候当值,他若在,叫他过来。”跟刘统勋解释,“尔纯有所不知,探花儿郎精通满蒙藏回四语,叫我说,他若是不考科举,考个笔帖式也合适。” 刘统勋摸了摸胡子,赞道,“果然是少年才子。” 一时善保求见,捧着西藏的折子,重新写了汉语译写在一旁,字迹清隽,行文流畅,几位内大臣都连连点头。傅恒叮嘱道,“折中事不可轻泄。” “是,奴才省得。” 乾隆得知善保通晓藏文,直接点了善保和礼部的人商议着接待西藏土司一事,学着办差。 福康安也有差事,他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儿,连跟善保儿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话说乾隆梦到孝贤皇后,一觉醒来成诗数首,悲痛难抑。便去旧年潜邸重华宫遛达了一圈儿,瞧见重华宫雕梁画栋微旧,悲上心头,便起了修缮重华宫的心思。这件差事就落在了福康安和丰升额的头上。 乾隆还有时间限制,希望在万寿前修好。 至于从直隶归来的五阿哥还珠格格等人,乾隆自然另有安排。 圣祖十六子、和硕庄亲王,圣祖二十四子、和硕恪亲王,这两位都是乾隆的亲叔叔,宗室中辈份最长、爵位最高之人,乾隆将二人请来,另外乾隆的两个弟弟和亲王、果亲王也都在坐。宗室中另有铁帽子王怡亲王弘晓也跟着旁听。 乾隆位居龙椅,审一审这李代桃疆的格格案。 五阿哥、小燕子、紫薇、福家兄弟、福伦都乖乖的跪在地上,连同当初给紫薇接生的接生婆、紫薇的舅公舅婆也都从济南请了来。 事情的经过小燕子断断续续的说了,紫薇补充了几句,凄凄惨惨的说出那句,“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面无表情的看向庄亲王,温声道,“十六叔,依您说,该如何判?” 庄亲王已快至七旬,精瘦精瘦的小老头儿,身穿亲王的大礼服,一把山羊胡,眯着眼睛咳了一声道,“恕奴才多嘴了,皇上,虽然有夏姑娘亲口所述为证,也有稳婆、夏氏族人的证明,奴才想着,还是要滴血验亲方为妥当。这样才有铁证,不会再凭空冒出什么格格来。” “十六叔所言极是。”乾隆看向站在身侧的傅恒道,“春和,药水可备好了。” 滴血验亲后,几位亲王瞧着两滴血融在一处儿,才算放了心,紫薇的身份也算有了定论。 乾隆道,“给紫薇赐座。” “小燕子冒认皇亲,罪不可恕。不过事关皇室内闱,不宜声张,赏她一杯毒酒,给予全尸。” 乾隆话音一落,五阿哥嚎啕着扑过去,嘶心裂肺地,“皇阿玛,小燕子是儿臣的命了!皇阿玛!” 庄亲王年纪大了,受不得如此刺激,险些厥过去。 由于小燕子是五阿哥的命,福尔康是紫薇的命,乾隆总不好要自己儿女的命,特旨赦免了他们。 并且在第二日早朝宣布对紫薇的册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