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发酸,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善保。 “什么啊?” “你平常不过骑马串个门儿,哪里这样一天天的骑过,难过还在后头呢。看你走道儿都罗圈腿了,大腿磨疼了吧。”福康安心痒痒的问,“要不要我帮你上?” 善保接过药瓶,对福康安皱皱鼻子,“多谢了。”他其实也带了伤药,不过福康安一片心意,倒是让人觉得心里发暖。 福康安捏着他的手心,眼神清润,“脸也晒红了。铺子里不是有什么防晒霜么?抹上点儿。” “咦,你对这个还知道啊?” “瞧这话说的,现在我家里额娘、嫂子都用咱们铺子的东西,听她们念叨也记得住。”福康安道,“听到没?明儿抹上点儿,别晒黑。” “干嘛,男人就得黑些才有男子气概。”善保将药瓶放在枕边,得意的说,“我瞧着丰大人的肤色最好看,淡淡的小麦色,真俊。” 福康安的脸瞬间就黑了,按住善保的头,自己一张俊脸抵在善保额前,咬牙切齿的问,“你个瞎眼小子,爷这么俊的男人天天在你眼前晃,怎么也没听你夸爷一句,嗯?” 善保笑着推他,“福康安,你别闹了。” 福康安坐正身子,脸色臭臭的,“闹什么闹。我是说真的,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也没听你夸过我一句好话,才见过姓丰的几回啊,就把他夸得跟花儿似的。” “人家又不姓丰。” 福康安哼了一声,不理会善保的打趣。 善保无奈,抬手捏了捏眉心,叹道,“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跟人不一样。平时挺好的,说不过弯儿就不过弯儿了。咱们这么熟,难道我还要整天把‘福康安好帅啊好俊啊好漂亮啊’挂嘴边儿?” 听善保说着,福康安忍不住笑出来,握住善保的手,“诶,我求你别用这种跟丰绅济德他们说话的口气跟我说话成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难道我口中就不能称赞他人了。” 福康安闷闷地,“那你说是我好还是他好?” “我跟丰大人又不熟,怎么比较?” 不熟! 嘿嘿,原来不熟啊!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啊! 福康安略有尴尬,一副小孩子吃不到糖的口吻报怨道,“善保,我可是拿你当最好的朋友。在我心里,就没人能好过你去,你却只当我是寻常。在你嘴里,谁都好,就没听你说过我一句好。” “我心里知道就成呗。”善保只是壳子嫩,听福康安这番话,不由想,福康安待自己还是有几分真心在,笑道,“你没听说过‘爱之深,责之切’啊。你想想,伯父是赞你多,还是挑剔你多。外头那些人可曾说过你一句不好。真是的,这样浅显的道理,还用我说出来啊。” 福康安的脸瞬间阴转晴,瞟善保一眼,说道,“你又不是我阿玛,不用学他那一套。以后,你夸别人一句,就要赞我两回。省得你总是把我抛在脑后。” “这叫什么话。”福康安这颗诡异的脑袋啊。 “什么话?真话。”福康安端起善保的茶盏喝了一口,“三人能成虎,同样,你每天提我几句,说得多了,也就能慢慢察觉出我的好来。省得总拿哄小孩子那套来哄我,别当我是傻瓜,笑得假兮兮。” 善保面皮一僵,给人瞧出来了? 道行不到家? 这家伙向来是傻愣傻愣的,咋瞧出老子在敷衍他呢? 善保尚未回过神,福康安上手捏m.BoWUcHIna.CoM